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上当呢。
胡大山半晌总算把话接了下去,却说的云里雾里:“我有个师父你知道。我本来是山里长大的野孩子,那年师父路过,在我家住了几个月,教我认字,教我功夫,还给我留下一本书。那书就是说天地人气的。你知道,每个人周围,都是有自己的‘气场’的,你多琢磨,就能感觉倒那个人的‘气场’,我,我就是觉得你的‘气场’和我的很合,反正就是你了。”
呃……
江月很有些无语。
于是江月没说话。
胡大山急了,直接探手从衣服里伸进胸口拿东西,吓得江月转过了身,他细细簌簌一阵子总算掏出了一个薄薄的蓝布包着的书,扯江月的衣裳给她往过递:“你看,就是这个,师父说我若什么时候能看懂,将会大成。所以我一直带在身上。”
江月转回来接了过去,打开瞧了一下,一共就四五页,写的比较潦草,没有书名。
胡大山很是郑重的说道:“我这回去宣府,顺利的话五日就能回来。这本书留给你瞧瞧,你帮我看好了。”
江月仔细的把蓝布再包上,瞧见那布已经磨的很旧了,但是书页却依旧保存的很好。便相信这书确实是他常年随身带着的东西,甚是宝贵。
若真是缘分,又如何能说的清楚。
江月于是点头,也甚是郑重的把书抱在胸前,和胡大山说道:“胡大哥,我信你。望你不要负我。”
胡大山脸上狂喜,嘿嘿的傻笑了几声,低头看江月,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江月转身到角落里抽出一个包裹,过来胡大山的跟前打开,却是一副碎布扎的鞋垫子,递给胡大山说:“我前些日子就开始做了。给你的。”
胡大山连忙在衣裳上蹭了一下手,喜滋滋的接过来。
江月又说:“今儿个遇见冬梅,她说你靴子不舒服……”
胡大山摆手打断她:“我可没和她说什么。我瞧不上她呢。只是不好拧着江夫人的意思来,嫌她在我跟前烦,就找些事情给她做……,也可能我和她说了靴子不好?我就是想让她去干点活少烦我。”
很是认真的和江月说:“那个冬梅,和你根本不是能比较的。江月,你若和她比,就小瞧了自己。”
江月眼里带了笑,其实心里也多少相信胡大山的话。
若是红梅,江月还真得好好琢磨一番,就冬梅那样的,被燕回当枪使唤的,怕是连小莲都不如。
胡大山见她松动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又恳切说道:“我怕冬梅多事,估摸着这几天还得应付她。你不要多想,行不行……”
大约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要求不合理,说不下去了。
江月便道:“我暂且信你,却不表示以后一直信你。冬梅不惹我也就罢了,她若惹我,难道我还忍着吗?左右一个死……”
“不会!她欺负你,我心里记着呢!我帮你出头。五天,我过五天就回来了!”
江月见他一脸急切,也知道这次机会对于胡大山来说可遇不可求,不再忍心烦他,便没继续说。
两个人这么你来我往的说了一会儿话,已经就过了子时了,惦记着胡大山明早就要出发,江月便推他示意他赶快去吧。
胡大山走到门口又回头嘱咐了一句:“江夫人不会这么快就对你动手的,我这次去宣府,那个吴旭光也要等我们消息。她们总要再等等再说。”
江月点头,到底没如他期望那般说出“你放心我会忍着”这样的话。
胡大山便又说:“不管怎么样,你不要让我找不着你,成不?”
江月这回笑了,拍了拍手里的无名书,打发他走:“这么贵重的东西还在我这呢,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