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知足的，不贪心。”

“是啊。所以我拿了最大的那个。”陆北战再次微笑着摸了摸陆霜霜的头发。并在发尖仔细摸了下。

回到车上。陆北战双手揣兜，翘起了二郎腿，目光没有焦距，漫不经心的问道，“不打算留长头发。你的发型都三年没变过样了吧。”

“是啊，很长时间没变过了，一直是学生头。”陆霜霜没有在继续下文。

过了一会又问道，“你喜欢长头发？”

陆北战唇边的答案是，你留什么发型我都喜欢。但当然没有说出口，“你指的是？”

“你喜欢留长头发的女孩？”

“我喜欢的女孩，不管是长发还是短发我都喜欢。”陆北战觉得不应该和她讨论这种话题。

陆霜霜笑了，带着淘气天真的笑容，这是她今晚的第一次笑吧，他是有多久没看到过这个笑容了？陆北战觉得她的这个笑很可贵，比紫檀木还要宝贵。

“那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我就要有嫂子了？”

他有些生气的把头扭向窗口，留给她沉默的侧脸。他的侧脸在路灯光下敏感交替，眼神飘忽不定，浓眉有些微微的紧促。

“钟理，大哥是有朋友了吧？”陆霜霜见他不答，转而又去问一直沉默开车的钟理。

钟理笑道，“哎呀霜霜，你都没看到首长都已经不想回答了吗？怎么还问，你那么聪明，难道还不知道首长有没有谈恋爱，难道猜不出来？”

“我觉得也没有。他那么忙，那有时间陪女朋友，就算有女朋友，那女孩也的和他分手。”

钟理在前面使劲的憋着笑声，差点都憋岔气了，一只手不得不捂住肚子。这个陆霜霜也太敢说了，而且竟然还当着首长的面说他的不是，真不知道首长此刻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

“钟理，”陆北战用没有起伏的语调说道，“想笑就笑，别憋着，憋坏了身体可不好跑圈啊。”

钟理马上用严肃的声音说道，“没有首长，我并没有笑，只是有点肚子疼而已。”

“不如回去加几个体能训练套餐吧，好治治你的肚疼，何如？”

“甚妙甚妙。”陆霜霜道。

前面的钟理马上发出了质疑声，“嗯？”

“不可不可。”

车里的气氛意外的融洽，玻璃窗的边角有些小小的水珠，陆霜霜可以看见外面寒风的流动。远处的夜空呈现出淡紫色，有疏星两三点在夜空的边缘。好像要时刻坠落下去，好和这广阔无垠的空寂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