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被慕风强压制着四肢,任凭她怎样挣扎依旧逃脱不了,心底的恐惧此时也无限放大起来。直觉告诉她,他手里的东西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我不喝!”任非此时已经没了之前的淡然,忽然她灵机一动,“我,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忘了吗?不能乱喝东西,你难道,难道不想想我肚子里你的骨肉吗!”这个时候,她也顾及不了许多,只能拿出这个所谓的杀手锏。
慕风的动作顿了顿,似乎被任非说动了一般。
“你再恨我,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任非抓住机会,想彻底打动慕风。
“我能!”慕风的声音低沉,再没了刚刚的失神,还没待任非反应,已经单手捏住她的脸颊,强迫她张开了嘴,没有一丝犹豫,将整个瓶子内的液体倒进了任非嘴中。似乎是怕她将液体吐出,又继续强按着她的脸颊,最终,任非再也忍不住,将那些液体悉数咽进了腹中。
脸颊的疼痛和液体烧灼咽喉的疼痛,都让任非禁不住的眼泛泪光。之前他是这样,不顾她的死活,弄死了她的孩子,如今他再一次这样,不顾她的请求,强迫她喝下这不明液体。
委屈在心底翻腾,她强忍住眼眶中的泪,紧咬着唇,“你给我滚!”无论这液体是什么都不再重要,即使这次的孩子是个幌子,也足以证明这男人毫不在乎,他真的只是个畜生而已!
慕风看着任非眼底的绝望,心底抽痛了下,想必这女人恨透了自己,可无论如何,此时她已经是安全的,似乎她的恨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无所谓。
“给我滚!”任非再一次狠狠咬牙,如果她可以,真想千刀万剐了这男人。补品?他把自己当白痴一样戏耍。如果真的是补品,恐怕他早就给了他的白月光!“滚去找你的白月光!滚!”歇斯底里的喊声响彻整个公寓。
慕风看着身下面如死灰的任非,缓缓站起身。他不知道此时自己对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感觉。爱她?又怎么会容忍她与别的男人滚床单。不爱她?却又因为害怕她得病而彻夜难眠。
看着任非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慕风心底五味杂陈。如今这女人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叶嘤咛,自己又何必执着!对,不再执着。自己给她喝了解药,应该已经还清了欠她的那么许多。或许自己应该放手,再不应该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可心底那隐隐的痛又是怎么回事?不再去感受,慕风最后看了任非一眼,转身便出了公寓。
任非躺在床上呼吸急促。眼眶的泪终究没有滑落,因为那个男人,不值得!
那液体烧灼咽喉的痛感还在,否则她都会以为自己做了场梦而已。
闭上眼,她又看到了慕风临走时眼底的决绝!心底的恨意涌动,没错,那个男人凭什么这般羞辱自己,又若无其事的滚出了她的视线!她不甘心!那种决绝的眼神本应是她送给他的,怎么能让他捷足先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
任非再次睁开眼,已分不清时间。她努力的站起身,除了有些头晕似乎并没什么不适。那个男人,到底给自己喝了什么!
恍惚的来到更衣间,她真想冲到隔壁,去告诉那个女孩,这男人究竟有多么畜生!不仅害的自己面目全非的回到这里,还害她失去了清白!
“老板,你怎么来了也不叫醒我?”女孩温柔的声音响起,似乎惊醒了任非,她陡然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