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的伤?要不让大夫看看。”
“只是擦伤?无碍”
于笑君不信刘豫州的话,回药铺后坚持让冯大夫给他看伤。
刘豫州拗不过,只能脱了衣让冯大夫看。
仅是如此于笑君还不放心,怕刘豫州串通大夫骗她,厚着脸皮亲自在一旁盯着。
“啧,你大哥伤的可不轻,怕是得养上月余。”冯大夫咂舌摇头。
这兄弟俩一个伤一个病,当真是患难与共。
听到这话于笑君的心瞬间揪起,顾不得礼教凑过去细瞧。
于笑君的右肩下有碗口大片瘀伤,浓重的青紫色与周围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微微肿胀凸起看的人触目惊心。
都伤成这样了,他竟然还说没事,还想瞒着她。
于笑君有些气恼。
“我开点活血化瘀的药,让柱子蒸个药包,你给他热敷后抹上。”冯大夫叮嘱。
于笑君应下,让刘豫州先去沐浴。
抹完药,可就不能再碰水了。
事已至此,刘豫州也不再执拗,乖乖照做。
刘豫州洗沐后换上新衣,褪下半截上衣趴躺在床上,任由于笑君给他热敷。
“你趴好别动,我沐浴完就来给你抹药。”
“嗯。”刘豫州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看出于笑君面色不霁,知晓她是担心他,心中泛着丝丝甜意。
折腾了半日,刘豫州有些疲倦,趴在床上等笑君时,竟不小心睡着了。
于笑君清洗完回来,看到刘豫州睡着的俊脸,有些怔愣。
平日里矜贵凌肃,令人望而生畏的男人,此刻安静温顺的趴睡在床上,衣衫半褪露出精壮宽阔的后背,散发着要命的诱惑。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于笑君坐在床前,盯着刘豫州的侧脸瞧。
刀削斧刻般的面庞上,墨眉浓密凌厉,长睫微卷鼻梁高挺,微薄的唇瓣泛着健康的蜜粉色,于笑君竟不自觉地轻咽口水,竭力遏制住想要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伸手探了探刘豫州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发热后于笑君松了口气。转而去摸刘豫州背上的药包,发现已经没有温度了。
轻轻拿走药包,于笑君将药膏抹在刘豫州的伤处,用掌心轻揉推开。
“嗯!”刘豫州闷哼一声睁开了眼。
其实他早便醒了,只是察觉到进屋的人是于笑君,所以才继续装睡。
可药膏抹上伤处揉搓时实在太疼,他咬碎了牙也装不去了。
“弄疼你了吗?我轻一点。”于笑君小心翼翼,如对待一件珍贵的易碎品。
刘豫州微眯着眼,感受于笑君绵软的手掌在他背上游移。
“快把衣服穿好,当心染上风寒。”于笑君抹完药给刘豫州拉上衣服,出去净手。
待她洗完手回来,刘豫州已穿好衣服起身。
想起方才刘豫州趴在床上睡着的模样,于笑君说道:“你若是困了便睡会儿。”
她虽脑袋有些昏沉,但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我不困,你睡吧。”刘豫州已在椅子上坐定。
于笑君暂时不想睡,两人便坐着闲话。
当说起昨日山崩,于笑君告诉刘豫州:“坠河时我回头瞥了一眼,恍惚瞧见山上有人影攒动。”
“有人?”刘豫州大惊,神色瞬间沉凝。
于笑君蹙眉,犹疑道:“隔的太远,又是匆匆一瞥,我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无妨,查一查便知。”刘豫州墨眉紧拧,心中已有打算。
若是意外,算他们倒霉。若是人为,他必要查个明白,将背后之人揪出来。
于笑君也知道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攸关性命,定要查清楚才放心。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于笑君打起了哈欠,脑袋越来越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