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眠责备道,“香凝别乱说,大夫还没来呢,如果是虚惊一场,夫人会下不来台。”
之后回答观水,“是这样,今天早晨我们到主院给夫人请安,却听说夫人身体不适,所以我们怀疑是……咳,夫人有孕。”
观水也是吃了一惊,“有……孕?”
柳香凝白了一眼,“干什么那么吃惊?侯爷和夫人年纪还不算大,有些人到五十多岁还能生呢。”
“不是,香凝姑娘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侯爷夫人年纪大,而是……”观水也不知该怎么描述——他从前在死士营,虽然有女死士,但不在一起训练。
因为女死士除了武功,还要学习一些其他技巧,必要时,是要伪装成青楼女子,或直接送去给目标人物做玩物,完成任务。
换句话说,之前与他距离近的人,没有怀孕过。
一想到明明是一个人,突然又变成两个人,很是奇妙!
想着,视线就不自觉向香凝的腰部看去。
柳香凝眼尖反应快,一下子就发现观水盯着自己小腹,又气又羞,急忙遮住,“别瞎想!我们都快两个月了,我来过月事,没有怀孕!”
“……”观水——他不是那个意思。
但被香凝点醒,他的思绪又不自觉发散——所以,同房就很可能怀孕?就像上一次,两个人的……
回想起那个香艳刺激的一夜,观水觉得自己脸都燃烧起来。
柳香凝见某人当着师父的面,红着脸、声都不吭一下地乱想,羞得恨不得去打他两巴掌。
“师父,我们出去,不和这个登徒子在一起,晦气!”说着,用力将坐在椅子上的师父拽起来,就往外拖。
沈眠眠,“别呀,我还没看够热闹呢。再说,是你强迫人家,登徒子是你,人家是无辜的。”
柳香凝觉得自己今天也是邪门,平时她根本不在乎这些玩笑,今天却觉得臊得慌!恨不得钻地缝的那种,越想越生气。
就这样,柳香凝用了牛劲,把沈眠眠拽了出来。
沈眠眠看着柳香凝羞红的脸,也不点破,给她留面子,“我们去主院看看吧。”
随后,两人去了主院。
主院,房间里。
李嬷嬷还在劝,“夫人,我们找一位大夫来看看吧?请一位医女也行呀,您还记得十九年前吗,当时您新婚不久,担心虚晃了老夫人,也是偷偷请了一位医女的。”
正在焦虑的丁氏听见,愣了一下,紧接着思绪便如同潮水一般涌入脑海。
当时……
她何等幸福?
当时婆婆还健在,她的父母也健在,大家都在,侯爷还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小侯爷,还未受伤,也未经受闲言碎语……
李嬷嬷惊,“夫人,您怎么哭了?好好好,我们不找医女!”
丁氏急忙掏手帕擦眼睛,“不……不是,我没想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是情绪起伏,还总是想从前的那些事。”
李嬷嬷心中暗道——肯定是有孕了,一般妇人有孕后,便会这样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说是沈姨娘又回来了。
李嬷嬷狠狠松了口气——姨娘回来就好,现在能劝动夫人的,也只有姨娘了。
一边出去迎接姨娘,心里一边想:最近少夫人不在侯府,她反倒是觉得放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