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打一盆热水来,给他擦洗一下。”于敏脱掉吴斌的鞋子,对张阿姨说,“再冲一碗蜜蜂水。”
于敏给吴斌擦脸的时候,他打了一个饱嗝,干呕了一下,没等到拿盆来接,一口带着腐败的酸臭味夹杂着熏人的酒味的胃排泄物吐到了被子上。
于敏厌恶地憋着气打开窗户,退出了卧室,大叫起来,“阿姨!阿姨!”
张阿姨跑进跑出,把吴斌的衣服扒了,把被子换了。母亲重新打了热水,给他擦掉脸上的食物残渣……
“应该把他脱光了放在水龙头下用凉水冲洗……”于敏捂着鼻子站在一旁痛苦的愤愤地想。
一夜的南北风带走了房间里的浊气,天快亮了的时候,吴斌才从馄饨状态清醒过来,虽然喝了蜜蜂水,嘴里面还是臭气熏人。
“你喝了多少酒啊?”于敏抱怨道,“你把家里弄得一塌糊涂。”
“因为高兴多喝了几杯。”
“有什么高兴的事可以喝的酩酊大醉?”
“市里要在双乳山南面建公墓,我拿到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市里领导成立一个空壳公司占百分之三十,城建公司占百分之四十,”吴斌神秘地说,“三十的股份现在花了三十万,以后不知道要翻多少倍呢!”
“掉馅饼的好事能砸到你头上?”
“你不知道,我小舅给省里领导当秘书……都是有关系的……到时候我给你百分之十,给小舅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能直多少钱?”
“你自己算啊!八峰山的墓是三万,按三万算,计划第一期建五千个,二期五千个,三期一万个,你算算多少钱?”
“不会算……算不来。”
“一个三万,十个三十万,一百个三百万,三千个三千万,一万个三个亿,两万就是六个亿!百分之十就是六千万!”
“你能给我六十万就阿弥陀佛了,太多的钱不会花。”于敏被天文数字的钱砸晕了,不敢相信是真的,“你不会是在做梦吧?”
“过几天股份证书就有了,到时候给你看。”吴斌自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