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那样的性子,怎么受得住外面的诱惑。
听下面的人说,老二后院里已经收用了五六个美人,正打算提其中一个怀孕了的美人为侧妃呢。
赵静这个儿子没用了,他可不得再生几个儿子。
“你二婶真是的,阿静都耽搁了这么多年,一心要娶那小姑娘,遂了他的心愿又如何。若要注重家世,放眼东都又有谁能越过亲王府去。更何况咱们家本来就是底层爬上来的人,哪能站得高了,就瞧不起从前的自己。”
当初赵朔执意要娶伏家姑娘,他们不同意,主要原因也并不是家世,而是伏氏性子太过柔弱。
但赵朔自己坚持,他们没办法也只能同意。
还好伏冬雅就是性子怯弱了些,大面儿倒是没问题。
就算小辈有不懂不能适应的地方,慢慢教就是了。
“我记得阿静回稻香村好多次了,他对那姑娘挺上心的,这么多年过去,我都不记得里正家的小姑娘长什么样了。不过既然叫静静惦记了那么久,应该有她出色的地方。”
阿庆摇头,“我也记不得了。”
稻香村都没什么亲人了,这么多年她自然也没有理由和必要回去。
有时候想起老家,想起家里空置的那大院子就有点可惜。
花氏想了下说道:“这事儿可别让你奶奶知道,叫宫人们嘴都紧着点儿。”
老太太年纪大了,冷不丁听到这样的事情,只怕也会气晕过去。
“我知道,不过这种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静静一直不成亲,总会叫奶奶看出端倪来。”
花氏叹了口气,“回头叫你二婶进宫来,我探探她到底什么想法吧,若能能扭得过来还好,扭不过来打发得远远的,你奶奶也不会知道。”
阿庆心中一喜,有她娘插手,静静的事情十有八九能成。
长宁王府,正院。
冯氏哭肿了眼,赵静默不作声跪在院子里一言不发。
嬷嬷在一旁细声安慰着冯氏。
冯氏生气道:“一个个的都不听话,净拿刀子往我心口上使劲儿戳。前儿个喜欢大字不识的庶民,我不同意这门婚事,转头竟然跟男人搞在一起,这叫我如何能平静。”
“那芙蓉苑的贱人天天勾着王爷,这会儿肚子都大了,也不知道怀的是男是女呢。”
“你要继续跟鬼男人混在一起,等芙蓉苑那贱人生了儿子,这王位还不一定是你的!”
“我一心一意为你考虑,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能如此作贱自己?”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赵静也只是平静道:“娘,我跟少宁的事不会有人知道,脏不了长宁王府的名声。”
他一提这个冯氏就要炸了。
“还说没人知道,你们都公然睡在外面了,你说没人知道!风言风语都传我耳朵里了,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干,真特意跑到酒楼去接你这个四肢健全能跑能跳的小子?!”
赵静梗着脖子,“只要我们不承认,别人说说又何妨。”
“当初外面那些人说四姐凶狠恶毒,又是反贼的女儿,无人敢娶吗。现在四姐不也觅得好姻缘,即将嫁做人妇。旁人说我,我也不会少一块肉。”
冯氏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阿庆那是无人敢娶,这个情况不一样。男人跟男人......又不能生孩子,你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到底懂不懂?”
“不就是子嗣的问题吗,以后大不了从宗族过继一个不就行了,再者爹的后院那么多女人,说不准以后他会有别的儿子,我们这一支的香火断不了。”
不是自己的血脉怎么能一样,冯氏发现自己跟他说不通。
她提出自己的要求,“你跟步家小子断了,不要再跟他见面。”
赵静固执道:“不可能。”
冯氏脑仁犯疼,挥挥手叫人把赵静押到祠堂关起来。
这时下人兴冲冲来报,“王妃,三郡主回来了!”
冯氏一听正色问道:“你说谁?”
下人:“三郡主,茯苓郡主,她回来了!”
得,又来一个叫她头痛的。
冯氏感觉脖子上顶着的脑袋又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