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天起,谁都知道不仅太子维护皇后,就是皇上也一心扑在皇后娘娘身上。
别说往后宫送人了,就是提都不能提。
也没人敢再写奏折弹劾花氏这个皇后德不配位,妒忌成性一点都不贤惠了。
叫得最欢的那个人连乌纱帽都丢了,谁还敢再做出头鸟。
赵益手中握着绝对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也不需要去拉谁的女儿谁的妹妹进后宫以维护前朝平衡。
花氏头疼的毛病也没了,赵朔战战兢兢来给她请安的时候也会给好脸色看了。
书院上梁这天,阿庆邀请了几个交好的亲朋一起去凑热闹。
匠人们从梁上抛下花生、馒头、糖果、铜板等东西给过来热闹的百姓们。
大家一哄而上,抢做一团,场面非常欢乐。
宴饮之后,有几人已经喝醉到不省人事,阿庆便做主开了几间上房给大家休息。
待安排好之后,阿庆才上马车回宫。
回去的路上刚好与长宁王府的马车擦肩而过。
片刻,便有人拦住了她的马车。
阿庆定睛看去,是二婶身边的婆子。
那婆子行礼之后,低声问阿庆刚才在什么地方宴请,请了哪些客人。
阿庆报了酒楼的名字,简单说了几个名字。
她纳闷问道:“二婶找四弟有急事?他喝醉了,在酒楼休息呢。”
婆子面上的笑容无懈可击,“没有的事,今天小王爷搭别人的马车过来的。王妃出来买东西,想着等会儿正好顺路捎小王爷回去。”
说完婆子福了福身急匆匆走了。
“王府什么没有,还要叫二婶亲自出来买?”
阿庆看向陆珠,“今天赵静搭谁的马车过来的?”
陆珠因为要安排铜钱糖果等事情,比她们先到书院现场。
阿庆到的时候,赵静早就在那里了。
她也不知道赵静是搭谁的马车过来的。
陆珠回道:“英国公府的小少爷送小王爷过来的,送到他就走了,还问了奴婢在哪个酒楼宴客,说等结束了他再过来接小王爷呢。”
“真的?”
阿庆一下兴奋起来。
看长宁王府车夫急匆匆赶路的样子,二婶莫不是去抓现场的吧。
静静还真会安排。
阿庆立刻掀开帘子,“掉头掉头,赶紧回酒楼。”
她要亲自去看看,二婶是怎么发飙的。
车夫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把式,远远能看到酒楼的时候,阿庆正好看见冯氏气势汹汹从马车上下来。
马车还未停稳,阿庆便跳了下来。
三两步爬上二楼客房,阿庆回头交代喜鹊和陆珠在楼梯口守着,不要让人上来。
走廊的尽头处,冯氏正叫婆子踹开房门。
膀大腰圆的婆子奋力一撞,门就开了。
阿庆闪电一般刚好扑到门口。
床帐里面,薄薄的纱帐之下,一壮一瘦的身影贴在一起,衣衫撒了满地。
纱帐内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吓到了,一人快速躲进被子之中。
大手拉开帐幔,赵静那张古铜色的俊脸露了出来。
冯氏摇摇欲坠,手抚脑袋差点晕了过去。
婆子在旁边搂住她,急切喊道:“王妃,您可不能晕啊!”
外面已经有人伸出脑袋打探怎么回事,冯氏强忍着怒火,“进去关门。”
在婆子关门之前,阿庆跟着挤了进去。
里面一股酒味儿。
赵静涨红着脸,面色难看道:“娘,你来干什么?”
“我不来,我再不来你就毁了!”
冯氏发疯了,气冲冲上去要掀被子。
赵静一把抓住他娘的手,“娘,儿子睡个觉而已,您这是干什么?”
“睡觉?”
冯氏拔高了声音:
“你知不知道步家那臭崽子喜欢男人?你竟然跟他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