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霍宇航捏着床单一角的手指松了松,身形一转作势半倚着床头躺一会,不料他老婆下一句就是逐客令:“两个人谁怪热的,被单也乱糟糟,不如你到客房睡吧。”
空间十分大的房间里温度适宜,床也够大并头睡八个人都没问题,霍宇航不懂她这个热从何而来,他睡觉也没有搂着什么东西的癖好,未必他老婆单纯的不想和他同床共枕?
霍宇航聪明的没有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他摸了摸鼻子从床上起来,袁敏琪顺势翻了个身背对他,男人脚步一顿,视线扫过来。
片刻后,终究默不吭声走到门边。
啪一声,天花顶上造价昂贵的水晶灯关闭,卧室瞬间暗了两个度,霍宇航只给她留了盏明暗度合适的床头灯,在门外柔声说了一句:“我走了,你早点睡别熬夜,晚安。”
顿了顿,确定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出来,他有些不习惯地轻轻关上门,站在外面若有所思。
若换作平日,袁敏琪怎么也得起来送送他,再不济至少给他一个敷衍的晚安吻,几千个日夜都是这样过来的,然而这次什么都没有,少了一个流程心里难免空落落的。
不,若是平日压根就没有分床睡这种事发生。
虽说夫妻俩都不是喜欢黏糊的人,霍宇航自小一个人睡习惯了,结婚后也没有养成搂着妻子睡的习惯,到底身体靠着身体紧挨着睡了那么多个日夜,骤然之间回到未婚前,霸总霍宇航还有点儿不适应。
烙饼似的翻了大半夜,总感觉自己孤灯冷枕的十分凄凉,就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中混混沌沌地入睡,后半程还做了个奇怪的梦,以致于第二天头疼欲裂地醒来尤觉睡不够,这可是工作狂如霍总破天荒第一次。
想到梦里袁敏琪嫌弃他不懂情趣非要闹着离婚,霍宇航还啼笑皆非地翘了翘唇角,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他梦里的老婆真调皮。
然而直到吃完早餐都见不到袁敏琪,霍宇航就笑不出来了,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沉沉斜睨着佣人,那怨气冲天的,都能化成实体将人刺成筛子,锐利的小眼儿嗖嗖扫着。
管家本被先生唇角那抹笑意搞得不明所以,转眼间人又变得阴森森的了,健朗的身板被刺激得一抖:“先生,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霍总恨面前的木头看不懂眼神:“太太呢?”
管家瞬间了悟,不管前一天多累,袁敏琪都会在第二日早早起来陪着丈夫吃完可口的早餐,帮着配好上班穿的西服鞋子袖扣,工工整整的给他打好领带,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挑着合适的领带夹。
这还没完,袁敏琪还会摸了摸丈夫的头发下巴,确保发型不乱下颌胡渣刮干净了,检查完霍总的仪容仪表,一切准备完毕这才好生生将人送出衣帽间,亦步亦趋走到大门口,如果她的好心情依然持续着就会献上一个临别吻,之后再依依不舍地目送着丈夫离开。
不得不说,袁敏琪是将贤妻这个人设稳稳地拿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