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太爷也是你家能使唤的?我说啥了,你们听见啥了?我打你了?
哼,你们还真是好意思,你上门来看就看呗,你还带着这么些人来,都快一家子都来了。
咋的?想来抢东西啊?找这么些人来?怕自己两只手拿不多啊!”黄氏继续说道。
“你...你你你,我们就是来看看,什么抢东西?说话那么难听!
咱们从前都是亲戚,这快过年了,带着几个儿媳来看长辈罢了!”洪氏生怕黄氏又说出什么话来,也收敛了些。
“呵,家里活都干完了?男人不用伺候了?
怕不是想来蹭饭吃?这么多人,灾荒年的,谁家粮食不用钱啊。
就是想来蹭饭吃,好歹来一两个就算了,要不要再给你家男人打包点回去?
还童生呢?你们家读书人养不起你们?过得这么苦,还要让你们这一群老的小的,一群妇人来白拿人家吃的?
那你还不如找个庄稼汉得了,好歹人家会种地,有粮食吃!
我们家也苦,可我家老头都没让我这么不要脸带着全家来别人家里蹭吃蹭喝的。
还别说之前你们还想抢人家东西了,灾荒年,抢人东西你们不是头一位,我也不能说他们就错,这想活下去,谁也不好说。
但是这么不要脸的,怕你们认第二,也没人敢认第一了!”黄氏冷哼了一声。
“你...”
“洪氏,你刚刚说的,当初我们带着张二狗去了县衙,虽然现在咱们不在莲花县了,但是想要找到莲花县的县太爷,也不一定找不到,找找齐家或许能帮忙。
当年的事情,是钟宏博和张二狗诬赖的我们,不说县太爷,就连当初的师爷和衙役们都在堂上听着的。
上了公堂的事,今日你还要在谣传我们文家女儿的名声,我定然会再告状一次县衙。
别说倾尽我文家的家当,为了这口气,为了不给祖宗蒙羞,那是无论如何,我也要做到的。
今天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还诬陷我们,我看在亲家的份上,当你们是无知妇孺,不与你们计较。
但你们要是再敢说,今后再让我听见,我定然到县衙去告你们。
钟宏博是童生没有错,但是我相信一个童生,是不可能只手遮天的。”文山这时也走了出来,直接打断了洪氏的说话。
“没错,当年在公堂上,我也是亲耳听见张二狗说的话。
就算钟宏博没承认,但咱们心里明镜似的,你们家钟宏博自己考中了童生,就看不上农户出身的亲事,还找了地痞无赖来想毁了文雨这丫头的名声。
钟宏博自己是读书人要名声,别人的命就该死了?
你们要是不怕,那就试试看?看看到底谁更丢人,看看到底谁对谁错!”游大富这时也走了进来。
“我...我也就是听说的!”
洪氏顿时哑然,看着两个大男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婶子,我想起我公爹中午还得回来吃饭,咱们得回去了。
娘,你忘了吗?刘江叔,我们先回去了,我爹只是忙,改日、改日就来看您!”洪氏的儿媳拉了拉洪氏的手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