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江山)南望昆仑,其光熊熊,其气魂魂。……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
——《山海经·西山经》
昆仑派宗门所在——玉虚宫某处,室内一片肃穆。
蒲团上坐着七男一女,正是号称昆仑九玉中除了玉松子的八人,大师兄也就是掌门人玉玄子,然后依次是玉鸿子、玉衡子、玉纯子、玉松子、玉桐子、玉江子、玉舟子、玉璃子。
坐在首位的那名道士,一头乌黑的头发简单的挽成一个发髻,发髻之上别着一根树枝,正是昆仑派当今掌门人、昆仑九玉之首的玉玄子。
坐在下首的七人,自然是除了玉玄子和玉松子之外的昆仑九玉诸人,除了道姑玉璃子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其余六人均是鹤发童颜。
玉衡子率先打破沉寂,沉声说道:“五师弟昨夜被军方用奸计所杀,这件事现在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不知道掌门师兄准备如何处置?”
玉舟子有些不满:“三师兄,还请稍安勿躁,掌门师兄把我们召集在一起,不就是为了五师兄的事情吗?我想掌门师兄自有定夺!”
玉衡子怒道:“老八,还轮不到你说话!”
“三师弟,”坐在玉衡子对面的玉鸿子劝道,“你我兄妹九人情同手足,哪有什么轮得到轮不到说话的道理,大家都是……”
“大家都是什么?呵!二师兄还说什么兄妹九人,明明只有八人了!我看二师兄在大城市待久了,已经把我们这几个穷师弟忘了吧?我看你现在满嘴官腔,哪还有个出家人的模样!”
“你、你、你……”玉鸿子气得胡子抖动,“你”了半天,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玉衡子。
“三师兄,你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大家都知道八师弟为人最是本分,二师兄不过是说句公道话。”玉江子打抱不平。
玉桐子:“老七,你也不用假装说什么公道话,谁不知道你不过就是三师兄的小跟班,想着有一天也到帝都去享受那酒红灯绿。”
玉纯子:“其实三师兄的话不无道理,二师兄常年生活于帝都,锦衣玉食惯了,确实有些忘却本分了。”
玉鸿子勃然大怒:“老四,注意你的言辞!”
……
眼见着几个师兄弟唇枪舌剑,昆仑派掌门人玉玄子却依然保持沉默。
玉衡子见玉玄子一直装聋作哑,干脆站起身来,环视众人一圈,说道:“掌门师兄,这几日各门派声援的人正陆续赶来,依我之见,我们主动出击,去帝都,让军方给个说法!”
“万万不可!”玉鸿子连忙说道,“自古以来,民不与官争。我昆仑虽然是传承数千年的大派,但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国家机器相对抗,断不可与军方撕破脸!”
玉衡子冷笑:“呵呵!我看二师兄不止是忘却本分了,恐怕胳膊肘都也在往外拐了!”
“鸿师兄,衡师兄,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不过我们兄妹难得一聚,何必见面就争吵呢,大家聊聊年轻时一起学艺的往事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