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鼓?雷鼓是什么?”
陈忠有些茫然,为什么易水寒堂堂的一品高手,会被鼓声吓成这样。
“自己百度去!”易水寒不耐烦的说道:“这些人是你带来的,撤不撤你来决定,不过我是准备撤了。”
以泰山派长老桂英为首的修行者们,几乎都在打退堂鼓了。他们都是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人,哪见过这种尸山血海的恶战,刚刚第一道防线战斗的惨烈,让他们大部分人吓破了胆,本就有了退缩之心。
现在见近乎传说级别的易水寒都准备跑路了,于是就坡下驴,乱糟糟的叫嚷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随时准备撒丫子跑路。
让人惊讶的是,那个看起来稍显稚嫩的昆仑派弟子桂华襄,倒是没有听他叔父——泰山派长老桂英的劝说,坚定的表示与鸣蛇官兵共进退。
陈忠沉默不语,真的要撤吗?放弃阵地当逃兵?但如果不撤呢,结果几乎只有一个,全部阵亡。
到底怎么做,死守,可以为普通百姓们多争取一些时间,但也就是多一些时间罢了。下令撤退,自己有可能上军事法庭,但是部下不会再有伤亡。
“小雨儿,你带着你牧哥哥先撤吧。”袁诗影摸了摸白雨的脑袋,柔声说道:“如果我没能活下来,以后他就交给你了。”
白雨眼圈有些红红的,不过嘴巴倒不饶人:“别介,我还是个孩子呢!而且我还受伤了!牧哥哥还是由你来照顾的好。”
说着,白雨扬了扬左手,然后又尴尬把手缩进了袖子。
其实,她的左手之前虽然看着血肉模糊,但根本没受多重的伤,说破天也不过是脱了块皮。而白雨特殊的体质,那层皮现在几乎完全长出来了。
方诗牧挣扎着站起来,说道:“传说,雷鼓是黄帝与蚩尤决战时的秘密武器,鼓本身用夔的皮制成,敲鼓的鼓槌则是雷神的腿骨制成。根据那个传说,雷鼓的声音能够摄人魂魄,使对方战斗力大打折扣,算是精神类武器吧。”
方诗牧虽然还是很虚弱,但至少精神好了一些,他没有怀疑雷鼓的真假,自己做过的那些梦,还有赤云的反应,已经明确的表示这是真正的雷鼓了。只是不知道当年黄帝所拥有的雷鼓,怎么会流落到“门”的那边。
易水寒有些不耐烦了:“到底是走是留?赶快做决定,不然一会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留下来!”方诗牧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多拖一分钟算一分钟,麻烦易前辈想办法让周围的百姓撤离吧,撤得越远越好。”
“我也留下来陪牧哥哥!”白雨紧紧抱住方诗牧的胳膊。
易水寒暴跳如雷:“你特么现在半死不活的,留下来有屁用!你死不死不关老子的事,别特么把我孙女拖下水!”
“我就算没有灵气用刀了,枪还是用的了嘛!”
“真的是不知死活!你把头盔取下来照照镜子去。”
“嗯?”
方诗牧不明白易水寒什么意思,白雨却想到了什么,连忙帮着方诗牧取下了头盔。
“牧哥哥——诗牧,你的头发!”白雨和袁诗影同时惊呼。
“头发怎么了?”方诗牧有些茫然,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在圣母冢那个石室里看到的那些字,惨然一笑:“全白了吗?”
方诗牧原本被头盔遮住的头发,呈现一种干枯的白色,毫无光泽,就像一蓬枯死的杂草,毫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