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再次指向自己:“易水寒。”
然后指向九尾狐:“白雨。”
九尾狐不停的念叨着:“易水寒,白雨。易水寒,白雨。易水寒……”
听着白雨叽叽咕咕的说话,易水寒呵呵的傻笑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自己的几个口袋里东掏西摸,终于掏出一个精雕细琢的金色小铃铛,系到白雨脖子上的红丝线末端。
然后把小小的白雨抱在怀里,疾步如飞的往家赶,竟然没在雪地上留下一丝痕迹。
易水寒当然记得他到大野泽的目的,根据情报以及自己的卦象,有远古异兽不知怎么从封印的缝隙逃了出来,自己的目的是去抓住它,然后想办法获取封印那边的情报。
学识渊博的易水寒当然也知道,这个远古异兽九尾狐,她的血甚至有可能治好困扰自己多年的顽疾。
那个远古异兽九尾狐自然是抓住了,只是后续的获取情报却毫无进展,白雨好像对封印那边的事完全失忆了。试了几次无果后,易水寒就完全放弃了,而用她的血来疗伤,更是想都不会想了。
易水寒搞不懂、也不想搞懂为什么白雨不像阿紫几个,直接幻化成成年人的样子,不过他还是让白雨跟着阿紫几个一同称呼自己爷爷。
找了个可靠的保姆之后,易水寒又继续四处游荡。不过他有了家的感觉,有事没事就跑去看望那个小丫头。
看着白雨一路咿呀学语,一路渐渐长大,易水寒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天伦之乐。
当白雨因为第一次去幼儿园而哭闹时,他这个硬汉,竟然破天荒流下了眼泪。
当刚上初中的白雨,被一个毛头小子表白时,易水寒竟然撸起袖子去兴师问罪。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屁孩,易水寒竟觉得比打了胜仗还要开心。
对这个宝贝孙女,易水寒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全方位的进行保护。
自从那次白雨被表白后,他还专门让阿紫给白雨整了个防渣男培训,生怕被哪个小流氓给骗了。
但易水寒好像忘了,白雨是千年九尾狐,只有她骗别人的份,又有谁能骗得了她。何况白雨从自己那学去了一身本领,又谁敢轻易招惹她。
十几年倏忽而过,还是大野泽,还是满地厚厚的积雪。只是当年那只可以与雪地融为一体的纯白色九尾狐,现在整个左前爪一片血肉模糊。
易水寒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牙齿咬得嘎嘣作响。十七年来,白雨哪里吃过一丁点苦头,今天竟被这个长着老鼠眼睛的狼伤成这样!
发怒的獦狚,根本没有发现正在飞速逼近的易水寒,他正狞笑着,张开血盆大口,直冲白雨咬去,它仿佛已经感觉到了鲜血在喉咙里流淌时的刺激。
一个身影突然横在白雨和獦狚之间,像是去接一片飘落的雪花,易水寒轻抬右手,卡住了獦狚的脖子。
易水寒!不知道獦狚认不认识他,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它体会的到易水寒带来的恐怖威压。
呜呜呜呜……獦狚眼里充满了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它徒劳的扭动着身躯,发出临死之时的挣扎呜咽声。
对别人来说充满压迫感的獦狚,到了易水寒手里,连只小鸡都算不上。
咔嚓!这是獦狚最后听到的声音。
易水寒右手发力,捏碎了獦狚的脖子,然后随手将獦狚软绵绵的尸体扔到了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