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洋溢起发自内心的笑容:“裴兄弟、怜君妹子,久违了。”
沈怜君微笑着点头回应,裴策倒是气呼呼的质问:
“几十年前的那些破事先不说了。只是你刚才见到我们的第一反应竟是愣住,怎么着?今天我们来帮场子,你还不乐意?”
“裴兄弟这话可冤枉你老哥了,我只是原以为来的是另一位老友。”
裴策半天没听明白萧抚的话是什么意思,倒是沈怜君回答道:“萧兄说的易水寒?”
“易水寒?”裴策更糊涂了,“他们不是死敌吗?当年斗得你死我活的。”
“师兄,你是真糊涂了啊?”沈怜君嗔道:“你也不想下裴兄这些年是在做什么。”
“他们是在演戏?”裴策反应了过来,但还是感到无比震惊,“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萧抚神情有些悲愤、也有些许落寞:
“一言难尽!当年神州共和国刚刚成立,西方某些人先试探着进行军事干预,失败后就可以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圣堂就是做脏活的一个急先锋和主力军。
他们做的太过于隐秘,等我们察觉时,几乎已经是根深蒂固了,而且敌暗我明,不得已我和易水寒只有出此下策,为的是把圣堂连根拔起。
不止是铲除圣堂在神州的势力,而是铲除整个圣堂,永绝后患!”
“犯我神州者,虽远必诛!”裴策哈哈大笑,“好!老子的刀也有几十年未沾血了,今天就让它尝下这几个豺狼的血是什么味道!”
“烛龙,别愣着了,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只要杀了萧抚,一切都还有转机!”
维克多侯爵这时终于克服了恐惧,其实也不算克服了恐惧,对他这种狂热分子来说,对圣堂的威胁,胜过对他生命的威胁。他虽然纨绔,但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那名白衣护卫从腰间抽出两把弯刀,向萧抚飞奔而来。只是他没跑几步,整个身体开始一点点的破碎,终于成了一堆碎渣散落在地。
“烛龙你……”维克多侯爵暴跳如雷,“你竟然……”
“我生是神州的人,死是神州的鬼,啊,不对,我不论生死,都是神州的神!”
烛龙桀桀怪笑着,他刚刚的偷袭确实不够光彩,不过对付那些狼子野心的外敌,倒也不用那么多规矩,何况,他本来就不是讲规矩的神。
说着,烛龙悄悄观察着裴策和沈怜君的反应,这两个人一出现,就给了他无比巨大的压力。上次感受到这种压力,好像还是蚩尤那个杀神。
“刚刚萧大侠的一番话,让我幡然醒悟。血浓于水,不管怎么样,我总不能胳膊肘朝外拐吧。我决定,从今日起,以萧大侠的马首是瞻!”
裴策和沈怜君有些哭笑不得,本来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这个烛龙这么不要脸,认怂的速度比流星还快。
“这个废物怎么处理?”裴策指了指面上视死如归、实在内心慌得一批的维克多侯爵。
“先留着,以后还有用处。”萧抚挥了挥手,过来几名黑衣人,把维克多侯爵捆了个结实,带上一辆越野车,先行离去。
萧抚环视了一圈依然肃立在原地的数百名黑衣人,高声下令:
“开传送门,目标——大野泽!”
那个巨大法阵的碧绿色光芒,转换成黄金般的颜色,一个巨大的传送门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