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牧哥哥这是怎么了?”白雨盯着方诗牧两只奇怪的眼睛问道。
不是她沉不住气,实在是时间太久了,眼看着天都要黑了,方诗牧还是一动不动的盘腿坐在那,像是睡着了,但眼睛又是圆睁着。
“没事,只是在消化从我身上吸取过去的修为。”
易水寒说着,在墓室里来回走了几圈——虽然还是有些不太顺畅,不过那跗骨之蛆真的是完全被祛除了。
“爷爷,你的伤好了?!”
“好啦!”
易水寒的心情很不错,慈祥的看着白雨:
“算你这丫头还有点良心,舍得把眼睛从你牧哥哥身上挪开,看我这糟老头子一眼。”
“嘻嘻!”
白雨这次只是嘻嘻笑着,没有再贫嘴。
易水寒纵身从洞口跃到上面的石室,一股凛冽霸道的气势霎时充斥在石室内。
站在石室角落里的阿紫几个,本来还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这时不由得脸色又白了几分,垂下头不敢看向易水寒。
她们几个虽没有蠪侄那种可以看出修为境界的本领,但出于动物的本能,却也真切的感觉到,现在的易水寒非常危险——那种随时可以置她们于死地的危险。
“恭喜爷爷重回一品境界!”阿紫鼓起勇气,哆哆嗦嗦的向易水寒道贺。
“从一品罢了。”易水寒淡淡的说道,“你们用不着紧张,说了不杀你们,我自然不会食言。”
阿紫喏喏地应着,脸上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倒不是装的,她也不知道在易水寒这种阅历丰富的人面前,装可怜没什么用。而是想着虽然不杀自己,但是废掉修为,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恭喜易前辈了。”
方诗牧这次倒是潇洒地从洞口一跃而出,先对白雨投去淡淡一笑,然后负手而立,平静地看着易水寒。
“不错!现在你大概是从七品上阶修为,连升五级,难得!”
易水寒盯着方诗牧看了一会,
“难得!难得啊!”
饶是方诗牧这一年多来经历了各种大风大浪,闻听易水寒一连三个难得,不禁还是有些飘飘然。得到曾经掌舵鸣蛇的人的夸赞,可不是谁都可以的。
而且自己几天前还是不入品,现在已经是从七品上阶,在如今的鸣蛇,也算的上不高不低的一个人物了。
“爷爷!”白雨也很开心,笑嘻嘻的问道:“爷爷您在牧哥哥这个年龄的时候,是几品了啊?”
“嗯?二十六七岁么?好像是从一品。”
易水寒竟是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有些落寞,目光似乎穿过石壁,看向远方。
“而立之年入正一品,只可惜,造化弄人,现在又退回了从一品。回首往事,这数十年时间,真的是如同梦幻泡影。”
方诗牧:“……”
白雨:“……”
方诗牧再次被打击到了,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白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想着抬高下自己的牧哥哥,结果……
“不如这样吧。”易水寒盯着方诗牧,“阿紫这个丫头,一身修行得来不易,废去实在可惜,就让她们将功补过好了。”
方诗牧和白雨疑惑地看着易水寒,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阿紫几个小狐狸眼里又燃起了希望,紧张而又期待的看着易水寒。
“阿紫!”
易水寒这次是对着阿紫几个说的,
“从今日开始,你们几个,做方诗牧的贴身侍从,或者说,做方诗牧的贴身丫鬟。怎么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从今天开始,一切都要听从方诗牧的。”
方诗牧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阿紫几个小狐狸倒是乖巧的很,连忙快步来到他面前,噗通一声跪下:
“奴婢以后就是公子的人了,还请公子多加怜惜!”
方诗牧:“……”
什么叫就是我的人了?我还是童子身的好吧!主要是,日后被袁大小姐知道了,还不得把我三条腿都给打折了啊!
“易前辈,这不……”
“就这么说定了,至于你是让她们加入‘春秋’,还是只让她们当丫鬟,或者当打手,那是你的事。有意见的话,让裴策来和我说!”
易水寒根本不给方诗牧反驳的机会,
“还有你们几个,如果胆敢违抗我的命令,对方诗牧阳奉阴违,甚至背叛他,你们应该想得到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