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筝:“你别管。”
祁昀慎:“仔细伤眼睛。”
姜云筝看他一眼:“我没说要给你做。”
祁昀慎:“……”
祁昀慎脱掉外袍,将袖里的平安符放到桌上。
姜云筝看了一眼,平安符四角被磨损出痕迹。
姜云筝:“快十年了。”
祁昀慎顺着她目光看了眼,他摸了摸姜云筝脑袋:“脸怎么还这么白?”
姜云筝眨了眨眼,她摁着祁昀慎眉眼,想要将褶皱抚平。
“可能现在冬日冷,出门的机会不多。”
今夜难得没下雪,姜云筝在床上盘着腿,额头上的纱布十分显眼。
祁昀慎走到哪,姜云筝目光跟到哪。
祁昀慎脱掉上衣,看了她一眼,然后裸着上身去盥室洗漱。
等到他从浴室出来,姜云筝还没睡。
祁昀慎熄灯上床靠近,鼻尖传来淡淡的皂荚味。
祁昀慎把人搂进怀里,问她:“今晚怎么了?”
姜云筝摇头,窝在祁昀慎怀里缓缓上眼。
半夜,身旁传来均匀呼吸声。
姜云筝睁开眼,抱住祁昀慎手臂,手指搭上他手腕。
姜云筝抿紧了唇,先前在京城时,白骨碧水草的毒就已经侵入脑中,如今情况比之前还要严重许多。
她盯着祁昀慎睡颜,渐渐红了眼。
姜云筝深吸一口气,恍若无事继续躺在他臂弯里。
在她合眼的刹那,祁昀慎睁开眼,一夜无眠到天亮。
之后的两日里,祁昀慎清晨去卫所,傍晚时再回来。
姜云筝等到右肩的伤好些后,白日都混迹在药房里,又让青影去找了些医书古籍,她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额角还留有淡淡痕迹。
二人谁都没有主动提黄泉辟灵根的事,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卫所里。
罗大夫诊着祁昀慎脉搏,摇了摇头:“世子一旦运用内力,体内的毒素会加快涌动,如果再找不到黄泉辟灵根,世子顶多再撑半年。”
先前在京城时,诊断祁昀慎还剩一年寿命。
唯二可能出现黄泉辟灵根的西岭雪山和珠洛雪山已经找不到这草药了,再去别处找到的可能微乎其微。
至于冬婴蛊,只能暂缓毒性,或者说在毒素复发时缓解痛楚。
罗大夫说这话时,只有祁安在场。
祁安忍不住红了眼。
祁昀慎看向手心,上面若隐若现几条细小黑色纹路。
“还有别的办法?”
罗大夫艰难摇头。
要是能有办法,早在四年前祁昀慎中毒时便解了,不然也不会拖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