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慎从房里出来,直接去了地牢。
地牢里但凡对姜云筝用过刑的,全部处死。
吴越被关在水牢里,他身上都是被鞭笞过的血痕,被人拎出来时,还有虫子正在咬噬伤口。
吴越被拖到一个装满炭火的盆前,他抬起头,一脸惊惧地看着这个面如阎罗的男人。
吴越:“你还要做什么?”
祁昀慎黑沉的双眸里仿若在看死物一般,他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按下去。”
“是。”
吴越根本挣扎不动,不一时,地牢外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祁昀慎,你这辈子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祁昀慎轻嗤:“吴越,想想被你杀害了的妇女幼童,想想你下地狱了,他们会不会放过你?”
空气中传来糊臭味。
有受不了的跑出去吐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越才得以松开,他满脸都是烫伤,眼皮唇部都被烫坏了,看着十分可怖。
祁昀慎冷声:“把人关进去凌迟,死前把脑袋割下来。”
“是!”
祁昀慎离开后,原地几个士兵你看我我看你。
如非大仇大怨,祁将军对待敌人向来都是手起刀落的,鲜少这么折磨人的时候。
水潭城刚刚才攻下,祁昀慎还有许多事务处理,他去矿场前,又回去看了眼姜云筝。
姜云筝睡着眼角都还有泪渍。
他觉得给吴越的刑罚还是太轻了。
祁昀慎收回手,没扰她,轻声出了屋子。
刚一抵达矿场,李克便驾马赶来,“将军,那一万五的军士现在全都醒了,收缴兵器,现在全部绑着了。”
祁昀慎嗯声,他来到第一个矿场前,这里的五千士兵目光气愤盯着他,又不敢骂人。
祁昀慎声音极有震撼力:“如今水潭城被攻,城门口挂着的是我大梁的旗帜,你们如愿归顺大梁,今后还是驻守在水潭城替我军挖矿冶制兵器,你们可愿意?”
底下五千人全都义愤填膺,没一个站出来愿意答应的。
“我们绝对不会对你们大梁人俯首称臣!”
“梁人狗贼,祁昀慎你不得好死!”
……
祁昀慎笑了下,他吩咐李克:“点火。”
那五千人身上的麻药劲还没散去,手无缚鸡之力,加上没有兵器在手,只能任由揉捏。
李克将他们赶到一处空地上,空地四周放了些火药。
有人反应过来了,“他要炸死我们!”
“祁将军,我们知道错了。”
“只是一时失言,挖矿我们可以的。”
祁昀慎勾了勾唇:“做错事说错话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可以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五千人中只有一千人可以活着。”
众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是震惊恐惧。
祁昀慎:“李克,计时,一刻钟的时间,但凡剩下的人超出一千人了,所有人全杀了。”
“是。”
这招杀鸡儆猴让另外两个矿场的西夏士兵不敢乱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