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曹梓音回来,私宅就再没有过一日安静,她会在赵天翼工作的地方打游戏机,会在王姐刚打扫过的地板上铺满设计图,甚至在黑仔睡觉的时候扒开它的耳朵给它唱歌,因为她,王姐就此确信起初人是猴变的。
赵天翼倒是很娇惯她,各大专柜的衣服首饰流水般的送来给她挑,家里的吃喝也一应按照她的口味,王姐有时候都会怀疑,如果曹梓音想把家拆了,赵天翼会不会递给她一把斧头。
曹梓音总想找机会问问,他那晚说的“每天”是什么意思,可回回话到嘴边就没了下文,要知道,现在的日子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即使她有预感眼前的一切并不真实,但也不愿意早早醒来。
一天下午,曹梓音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王姐给她送了个果盘,黑仔看到后立马扔下玩具,跳到她旁边坐好,曹梓音扎了块苹果喂给它,又给自己扎了块哈密瓜,刚要放进嘴里,黑仔的爪子就伸了过来,试图阻拦她的动作。
“嘿,你个馋猫,许你吃不许我吃啊!”
黑仔并没被曹梓音吓到,反而像吵架一样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赵天翼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看着她俩疯闹,不但没恼,反而舒心的吐了口气,想来家里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欢声笑语了。
算算日子,曹梓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已经十多天了,她倒是乖巧,从不提出门的事,不过今天一早她突然很想吃糖葫芦,于是找到王姐,嘱咐她明天出门买菜的时候帮自己带一根回来,碰巧赵天翼此时路过厨房听到了她的话,心想着或许该带她出去溜达溜达了,毕竟小猫不适合总关在家里。
赵天翼刚想说晚上带她出去走走,李睿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赵天翼,你自由了!股票……股票……”
李睿一只脚刚迈进客厅,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住了,他大脑一片空白,要说的话全部噎了回去。
曹梓音,赵天翼,甚至是黑仔齐刷刷的看向李睿,而李睿的眼里只看得到一个人,那就是曹梓音,他收起笑容,指着曹梓音,问赵天翼:“她怎么回事?”
曹梓音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抱起黑仔就要跑。
赵天翼立马严厉的喊住了她:“坐下,你跑什么跑?继续玩你的。”又起身冷着脸对李睿说:“是我把曹总监留下来的,这事你不用管,你刚进门时候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咱们去书房讲。”
李睿打量着曹梓音,她披散着头发,素颜朝天,纯棉的家居服上印着只羞臊的兔子,跟她现在的脸色一模一样 ,再看茶几上乱七八糟的堆着鸭脖、关东煮和一堆零食,心里沉甸甸的,看来赵天翼对曹梓音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
“咱们曹总监回来有段日子了吧?怪不得董事长让我没事不用再过来这里了,原来是不方便。”
曹梓音不敢说话,头埋的更低了。
赵天翼警告他说:“李睿,你吓到她了。”
李睿也上了火气,故意嘲讽道:“看样子,法国那位也不用急着接回来了,省的董事长照顾不过来。”
曹梓音听的迷糊,暗想:法国?谁在法国?是欧天歌吗?怪不得赵天翼每天都待的这么安心。她又想起之前去法国,哥哥突然改主意让自己去红磨坊看秀,会不会也是因为要去见那女人?
赵天翼:“我们去外面谈。”
李睿又看了眼曹梓音,意味深长的说:“好啊,可别把你的新宠吓坏了。”
曹梓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有预感,这个梦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