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凌飞内心顿时充满崇拜之情,恭敬道:“我愿跟随四师傅认真学习炼制丹药。”
浪逍遥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你先学习运元激出灵火,然后点燃火灵砂。”
宇凌飞学着浪逍遥取过一粒火灵砂,放置在手心中,运起大道离火功,待双掌发烫时便激发灵火,果然掌心处如昨日一样出现了黄豆大小的火苗,但是只一息功夫火苗即逝,未能点燃火灵砂。
浪逍遥道:“现在你激发出的灵火维持时间太短,待你激发出的灵火能持续三息时间,便可将火灵砂点燃了。”
宇凌飞点了点头。浪逍遥接着又道:“其实对于一名炼丹师而言,最难的并不是点火,而是炼制过程,也就是昨天我说的‘焙火’。寻常丹方都是记载将灵材加工至什么性状、色变几分、几成温热、几成熟等,而这些均难以把握准确,只是个大概水准。因此在炼丹过程中,炼丹师需要用双手感受炉鼎的温度,来确定是要加入或者减少火灵砂,这就是‘焙火’的过程。所以炼丹师要反复练习十遍百遍,不知耗尽多少灵材,才能成功炼成一锅灵药。”
宇凌飞想不到成为一名炼丹师果然着实不易,不禁又是一阵慨叹。
此时丹炉中蓝芯草精油已渐渐发热,一股香味传来,宇凌飞一闻,果是前一阵子天天在蓝芯草地里“拱猪”所闻的香味,只是更加醇厚浓烈。他闻着香味,精神为之一振。
宇凌飞想起在蓝芯草地里突破的事情,忍不住问道:“四师傅,我当初可是闻着蓝芯草的味道突破的。这蓝芯草可是对我练功大有益处,我能否此刻练功吸取这香味?”
浪逍遥怔了一下,道:“可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不过我想应该不至于影响炼丹。那你就练功吧,待会儿将至八分热时,我再叫你。”
宇凌飞见四师傅应允,即刻席地坐下,练起太虚养灵功来。果然闻着蓝芯草精油,他感觉到凝聚灵元速度居然可以达到在宿舍练功的速度。待他凝聚了五滴灵元以后,便听到四师傅叫道:“好了,这精油将要八分热了。你起来看看。”
宇凌飞此刻感觉精神大振,起身到炉中一看,只见透明的精油底下冒起一阵阵气泡。浪逍遥将双手放在青铜锅壁上,似在感受着炉子的温度。
浪逍遥道:“你快运起大道离火功,运元布满双掌,然后像为师一样摸这个锅壁。”
宇凌飞依言运起大道离火功,双掌渐渐发热。浪逍遥道:“你摸摸锅壁,此刻这个温度就是八分热。炼好五味提灵丹的诀要,就在于要在这个八分热度上,熬煮蓝芯草精油这个‘底汤’一刻钟时间。”说罢他双手离开,让宇凌飞去摸。
宇凌飞一摸,顿感油锅的炉体温度极高,比之沸水还要高出不少,但是大道离火功似乎也有抗火之功,因此他还能忍受。但是终究坚持不了多义,只差不多十息时间,他已禁受不起,不由得松开了双手。
浪逍遥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为宇凌飞的耐热而嘉许。接着用一只手抚摸着炉壁感受温度,加入了一粒火灵砂,过了一会儿又再加入一粒,如此反复再三总共加了五粒火灵砂。过了约莫一刻钟时间功夫,浪逍遥轻声道:“成了”,便将一盘百年人参加入,随后又在底下的铜格子中加入三粒火灵砂,接着又轻轻转动里层。随着里面小锅越转越快,百年人参已渐渐融入精油当中。宇凌飞这才明白,这青铜小锅内外二层,原来里层可以旋转,以方便均匀加热,并且起到搅拌之用。
一会儿精油已中间冒出大量气泡,开始沸腾起来,浪逍遥便加入七叶莲香、双杞花,又是转动不停。待这两味药全部融化完不久,宇凌飞发现底下的火灵砂也渐渐烧没了。
此时四味药已全部融为一体,药膏也渐次凝固,此时浪逍遥打开桌上的黑色罐子,宇凌飞只觉得一股刺鼻的腥味传来。浪逍遥将罐中全部黑色药粉倒入炉中,快速地转动炉子好一会才停下来。不一会儿那药膏终于凝固,颜色也渐变成黑色。
浪逍遥长长呼出一口气,道:“成了!”宇凌飞看见他额上已有汗珠沁出。
接着浪逍遥从锅中起出药材,用湿布擦净小锅,又从架子上取出一份药材,要宇凌飞照着他刚才的样子再炼制一次。宇凌飞兴致勃勃,先请师傅点起火灵砂,先加入蓝芯草精油,,然后运起大道离火功,运元至双手以后,摸着锅壁感受着温度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