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演示,将骰子、筷子、碗等一一当作暗器使出,宇凌飞直看到眼花缭乱,大呼过瘾。
宇凌飞一边聆听,一边试着按照师傅所教运起流星千坠运元心法,不一会儿就感觉手指上已满布灵元,指力大增,随即兴致勃勃抄起三粒骰子,学着赖义先的手法,甩手就冲着墙上的几只苍蝇飞去。没想到啪啪几声响处,不但没打中一个苍蝇,而且一个也没能嵌入墙中,只在灰土墙上打了几个浅浅的坑就弹到地上了。
宇凌飞连掷几把,均是如此,略有些气馁,却见赖义先在旁只是冷眼不语,便即转头向他请教。
赖义先冷笑了下,道:“他奶奶的,你以为老子的暗器功夫是街上变戏法卖艺的啊?那可是得勤下功夫练习才能会的。你刚学头一天就能运元,已经算不错的了。他奶奶的,老子为了学这门心法,要是足足花了十几天才能运元成功,扔出第一把石子的。你刚学会运元就能力达手指,可是足够怪胎了!”
宇凌飞想了想,老实答道:“怪胎可说不上。只是大师傅说我喝了麒麟精血后脱胎换骨了,丹田比别人更大一些,灵脉比别人更宽阔一些,或许这是灵元能够更快到达的原因吧。”
赖义先怔了一下,道:“嗯,或许就是这个道理。你既然能够运元成功,接下来就是要控制好速度和力度,再仔细揣摩腰身、手臂、手腕、手指的协调发力,再多加练习自然就能打中目标了。”
宇凌飞连声称是,接着又连连掷了许多次,终于有一次能将骰子嵌入墙壁了。此刻天色已晚,宇凌飞便谢过五师傅,告辞回去。赖义先嘱他回去要勤加练习,并告诉他如三师傅有打到什么好货,便会通知宇凌飞再来煮大餐。
最后宇凌飞不忘尚东、侯格非二人要学骰子功的事情,问五师傅能否教他们?赖义先想了一会儿,答道掷骰子的手法可以教,但是这运元心法却与他们二人灵脉不合,却不宜教他们。
宇凌飞依依不舍告别师傅,便回到宿舍。此时已是夜阑人静时分,他静悄悄回到宿舍,开始上床练起功来,一会儿只觉灵气纷至沓来,丹田之中灵元一滴接着一滴的聚集,但是不到一个时辰,又感觉灵元稀薄起来。他叹了一口气,知道是因为他吸收速度过快导致的,因此只好放慢速度,又觉得很不畅快,于是想到干脆起来练习骰子功。
他取出骰子和瓷碗,运起流星千坠心法,只觉得灵元到处,手指变得异常敏感,骰子只要一入手,各面点数就十分清晰,好像眼睛看着一样。而且甩起骰子来,感觉指法、用劲都更加灵活自如。他心中大喜,心想方才只顾往墙上甩了,没想到这流星千坠手法用于赌术也可大行其道。
他一连扔了二、三十把,结果真的是连连中鹄,要三个一就三个一,要三个六就三个六,几乎是十中其九。于是干脆增加难度,练起“一、二、三”、“四、五、六”的顺子来,此前他虽然从未练过掷出顺子,但练了一会儿,感觉顺子也有所长进,十把中倒有五、六把成功。
练了半个多时辰,他感觉空气中灵气又有所恢复,于是放下骰子又上床练起太虚养灵功来,一个多时辰过去,他又下床练起流星千坠心法,一会儿把骰子当作赌具,一会儿又把骰子当作暗器四处乱扔。如此周而复始,一个晚上他起来数次交叉练功,至凌晨寅时之时,他丹田中又积累了差不多三十滴灵元,加上昨天积累未用完的灵元,他感觉已堪堪填满丹田的底部,于是又起床到演武场去练习凌云步法和回风舞柳剑法。
早饭的时候,众人知道他昨天被五师傅带走,知道他昨晚肯定又是一顿大餐,众人一阵羡慕嫉妒恨爆发,但是知道他昨天居然激发了灵火,将来很有机会成为炼丹师,因此虽然对他揶揄的挺多,但是恭维的话也不少。毕竟大伙走上了修仙练武的大道,将来可是要十分倚重炼丹师。而这炼丹师可是万中选一,十分稀少的,可不能随意得罪。即使是一贯作威作福的黄立威,对宇凌飞的态度大有转变,说道以后对凌飞师弟要多加照顾,如果外人欺侮他的话,他定当会出面维护。宇凌飞婉转暗示上贡之类,黄立威即道以后再也休提。
早饭后照例到药堂干活,宇凌飞被吩咐直接到炼丹房四师傅处报到,其余人则跟着李侍去各处整理药材。
炼丹房在药堂大屋子的最深处,有三间大房间,其中最左边的一间房门开着,宇凌飞轻轻走过去探头一看,只见丹房远大于普通房间,约有两丈见方,中间有一张大桌子,桌面莹润洁白,赫然竟是以白玉制成,桌面上整齐码放着几盘切成碎片的各色药材以及几个瓷瓶、瓷罐。桌子旁边有一石制小几,几上放置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青铜小锅,小锅有内外两层,表面斑驳古朴,内里却是十分光亮。青铜小锅下边又焊着一个小小的铜格子,看来似乎是个小火炉。边上又有一盘似玉似石、黄豆大小的白色砂石。
房中有一面大窗户,窗户对面的墙上立着一排药柜。面对着房门的靠墙的位置则陈设着一张小几、两张椅榻。浪师傅身着宽松的黑白双色道袍,正盘腿坐在椅榻上闭目打坐。宇凌飞在门口跟师傅打了声招呼,待浪师傅睁眼点头后鞠躬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