湫霖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截捆着的藕荷色布条:“还有这个,有劳易莘转交给将军,不用多说什么,他看过就知道我什么意思。”
沈荒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拂言:“好的,我知道了。”
“外面下雪了,今天莫走了吧?”湫霖端来酒酿圆子给她吃。
沈荒搅着碗里的圆子:“不了,我今日要回少君府,多日未回了,我要回去歇歇。”
“那好。”湫霖又拿出个匣子:“生辰快乐。”
“我的生辰不是还有一段日子吗?”
“那不也是快了,不过是送的早晚而已。”
沈荒手顿了一下,默不作声的继续吃酒酿圆子。
她出门后打开了那个匣子,里面是一只很普通很正常的银镯子,一个手指宽的样子,刻了好几只胖嘟嘟的葫芦。
这是今年第二次收湫霖给的生辰礼,上一次是八月多,湫霖送齐宣的,一个藤萝紫的琴套,沈荒把齐宣的那把焦尾琴拿出来擦干净换了琴套。
今年的风雪比三百年前大多了,沈荒回到少君府的时候手都冻成了冰块,贴在热炉子上半天才热乎一点。
“谁在哪里?”沈荒就着豆灯的光看见自己的榻上有什么东西来回蠕动。
满月从被褥里露出来一个头,“咕咚”一声,江畔又从另一边的小榻上卷着被子掉了下来。
“你回来了。”满月已经睡了一个囫囵,地上的江畔根本就没醒。
她“噔噔噔”下床,急得也没穿鞋就过去拉沈荒:“你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沈荒弯腰给地上的江畔拉起来被褥:“哦,什么好东西?”
满月把自己窝在被褥里的东西都堆到了沈荒面前:“这些都是给你。”
沈荒看了一圈,都是一些小玩意和金银器皿,估计都是满月自己喜欢的:“都给我你不要了?”
满月眨眨眼,推开那堆东西伏在她腿上躺着:“我觉得你不高兴,这些我都给你,你高兴了我也高兴。”
她一下又坐起来,扒拉出来一个绣球给沈荒:“你看,这个还是齐宣送给我的呢。”
满月说完就后悔了,小心翼翼的去看沈荒:“我……你别难过……”
沈荒笑了笑说自己不难过,把绣球放在她手里:“他送了你,你就留着玩吧。”
“太冷了,你睡吧。”沈荒收起来那一堆东西,把被子堆她身上:“不要乱吃东西了。”
满月打了个哈欠,拉住沈荒的衣角:“那你去哪里?”
沈荒摸摸她的头:“我身上冷,去偏殿歇一歇,你睡了吧。”
满月知道她伤痛的厉害,多一个人睡不好,没有纠缠的歪头就睡了,地上的江畔也是,盖着被子呼呼的睡。
沈荒把炉子挪远了一点,不然晚上满月要踢被子,江畔打滚会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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