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画正坐在院子里,笑得开怀。
而她对面的少女,正是叶楚玉。
她虽然还是戴着面纱,但脸上的黑斑看上去似乎淡了一些。
叶楚玉见到叶婉儿,眸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才笑道:“姐姐也过来了。”
白茹画此时才看过来,道:
“婉儿,你站那做什么?快过来坐!”
叶婉儿勉强挤出一抹笑,走了过去。
“娘亲,这是我在玉芳斋买的糕点,您尝尝。”
叶楚玉笑道。
“好好。”
白茹画接过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嗯,不错,玉儿也尝尝。”
叶婉儿站在一旁,看着这母女情深的一幕,气得牙痒痒。
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双眼立刻氤氲出水气。
轻轻抽泣起来。
白茹画疑惑:“婉儿,你怎么了?”
叶楚玉轻轻放下手中的糕点,静静看她演戏。
“娘亲,我没事,只是一时感触罢了。
娘亲有楚玉妹妹陪伴,共享天伦之乐。
可怜我那舅舅,生意周转不灵,正四处奔波筹钱。
姨娘卖了所有的嫁妆首饰,也填不了万分之一。”
“你舅舅?以前怎么没听你姨娘说起过?”
白茹画疑惑道。
“舅舅出身寒微,自姨娘嫁入府中,为了不让姨娘被人看不起,很少来往。
如今,是逼不得已,才见了一面……”
叶婉儿捂着帕子,轻轻啜泣。
白茹画的眉头蹙起,试探问道:
“那你舅舅需要多少银子?”
叶婉儿心中一喜:“不多,也就三万两。”
“三万两?”
白茹画不经意拔高了声音。
叶楚玉冷笑,道:
“姐姐,不知舅舅是做什么生意的?”
“这、这个……姐姐也不清楚……”
叶婉儿眼神躲闪。
“那每月盈利多少?”
“这个……姐姐也不好过问呀,毕竟是舅舅的生意……”
叶婉儿为难道。
叶楚玉一笑,道:“这普通的铺子,一个月的收益左不过一百两。
三万两银子,舅舅得不吃不喝二十五年才能还清。
有这功夫,倒不如关了铺子,重新开一家?”
叶婉儿听到这话,气得险些跳脚。
普通铺子的确挣得不多,但胭脂铺的利润多呀。
尤其是她听到姨娘说,那冰肌玉女丹是暴利,一瓶就能挣五十两。
可想而知,她母亲的花霏阁挣了多少银子。
现在她不过是要区区三万两银子,就这般抠抠搜搜不愿意拿出来!
心里气得发狂,但她却不敢表现出来。
只得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道:
“楚玉,话可不能这么说。
那铺子总归是我舅舅的心血。
若是真的关门了,恐怕舅舅的心也死了……”
“既然这样,我和娘亲改日去拜访拜访,说不定还能给舅舅出个主意呢?”
叶楚玉笑道。
“不行!”
叶婉儿脸色大变,一口拒绝。
“为何不行?”
叶楚玉明知故问。
叶婉儿紧张地绞着帕子,脑子飞快想着说辞。
绝对不能让她们知道舅舅的铺子就是抢了她们花霏阁生意的戴香胭脂铺。
“该不会姐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不想让我们知道吧?”
叶楚玉双眸微微眯起,仿佛洞穿一切。
叶婉儿被她的眼神吓出一身冷汗。
“没、没有……我想姨娘卖掉首饰,再凑一凑,应该就够了,不劳烦母亲了。”
叶婉儿说完,慌忙逃离了。
“婉儿今儿是怎么了?”
白茹画疑惑道。
叶楚玉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