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若是轧钢厂的奖励,那倒还说得过去。”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目光却不自主地落在陈天川手腕那块熠熠生辉的金表,“但这金表,又作何解释?”
“这种金表,绝非我等平民所能拥有。”另一位住户轻声附和,眼中满是羡慕与好奇。
贾东旭站在一旁,听着这些议论,心中暗自得意。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陈天川被众人指责的场景,甚至在心中开始盘算着如何能够占据陈天川家的那两间宽敞的屋子。
“你一口咬定我是因为这块金表才被敌特收买的?”陈天川看着贾东旭,心中感到一阵无语。
他本以为贾东旭是出于其他原因而针对自己,却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块看似普通的金表。
“几位军管会的同志,关于这块金表的来历,我可以向你们解释。”陈天川转向军管会的人,神色坦然地说道,“这是今晨我在护城河畔垂钓时,意外钓得一只重达十斤的大甲鱼。
而后,有一位老先生愿意用这块金表与我交换,我便答应了。”
“哈哈哈哈哈!”贾东旭闻言,忍不住放声大笑,“陈天川,你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吗?且不说你能不能钓到如此大的甲鱼,就算你真的钓到了,又有谁会如此愚蠢,用一块价值连城的金表去换一只甲鱼?”
在场的其他住户和军管会的人听了,也纷纷露出怀疑的神色。
的确,一只甲鱼能值几何?即便甲鱼被视为滋补佳品,但其价格也不过尔尔。
又有谁会如此慷慨,用一块价值数百的金表去换取一只价值几十元的甲鱼呢?
“若你们不信,尽可去护城河畔寻人询问。”陈天川解释道,“当时有许多人在场,随便找个人问问便能证实我所言非虚。”
“哼,护城河畔的人?”贾东旭冷笑道,“你大清早就去钓鱼,现在又有谁知道那些人在哪里?除非你现在就能找出个人来给你作证!”
“我可以作证!”就在这时,一道坚定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阎埠贵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看到阎埠贵出现,贾东旭顿时感到一阵不悦:“阎老扣,你出来凑什么热闹?”
然而阎埠贵却对贾东旭的质问置若罔闻,他径直走到军管会的人面前,郑重地说道:“几位同志,我可以证明陈天川所言非虚。今晨我的确与他一同在护城河畔垂钓,亲眼看到他钓得一只大甲鱼。而后,确实有一位老先生愿意用金表交换这只甲鱼。当时陈天川还犹豫了一番,但那位老先生却执意要换。当时河畔有许多人都在场,都可以作证。”
这一下,在场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相互对望,面露惊疑。
他们对阎埠贵的为人再清楚不过,深知他不会轻易站出来为人作证,更别提冒着风险为陈天川作伪证了。
再者,阎埠贵所言条理清晰,细节分明,绝不像是信口胡诌。
此刻,领头的军管会成员也陷入了两难之境。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天川兄弟,总算是找到你了!”一声洪亮的笑声突然从中院垂花门方向传来,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紧接着,一名面容方正、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听说你之前抓了个敌特,面已经决定给你颁发奖励了。”他边走边说,“我这次来,就是专门给你送奖励的!”
来人正是之前在抓捕敌特行动中,亲自带队并押解敌特的杨队长。
他对陈天川颇为赏识,曾试图将其招至麾下,二人因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杨大哥,真是麻烦你跑这一趟了。”陈天川迎前去,感激地说道,“不过我这儿正好遇到点小事儿,需要处理一下。”
“哦?怎么回事?”杨队长扫了一眼四合院内的情况,眉头微微一皱,转身问向那几名军管会成员,“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这里聚集?”
“报告长官,”一名军管会成员前一步,敬礼后汇报道,“我们接到举报,说这位陈天川同志可能与敌特有勾结,所以我们前来调查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