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顺子一时间急了,这该如何是好?
夏老王爷没有着急,这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皇上,老臣还有其他证人。”
“宣。”
一个宣字,让铄王和尹正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
夏老王爷手里到底握了多少证据?
一下子进来两个,一个是范裘,一个是韦一笑。
见到范裘,尹正有些心慌,方才打的腹稿那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王御史指着范裘:“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是啊,我也觉得似曾相识呢。”
范裘复杂的看了他们一眼,这里本应是自己站的地方,可惜被小人排挤,沦落到如此地步。
王御史跟他是同科,自己是状元,王御史当时是二甲的头名,还不如自己呢。
现在都是二品大员了,而今日自己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罪人范裘,参见皇上!”
韦一笑有样学样:“罪人韦一笑,参见皇上!”
“范裘?你是二十年前的状元郎?”
“是。”
“你知道些什么?”
“当年,我被人排挤,辞官归乡,尹大将军找到我,让我模仿别人的字迹写一封信,信的内容是遇到埋伏,急求赵将军救援。”
“我后来才知道尹正拿的书信是赵将军手下韩副将的手稿。”
王御史站出来:“皇上,范裘跟臣是同科,他极其擅长模仿字迹,臣可以作证。”
“你竟然有如此才能?”
“罪人惭愧!”
范裘恨恨的看了尹正一眼:“我本不同意,但是那时老母重病,没有钱财医治,尹正给了千两银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忍受病痛...就答应了。”
“事后才知道赵将军还有数位副将全家都被害,后悔不已,可是受到尹正的控制,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
这些话美化了自己,但是武成帝是见过他在青楼的样子的,所有也是挑着听的。
锐利的眼神射向尹正,尹正再也不能保持镇定了:“你有何凭证?本将军都不认识你,你在说什么?”
“你给我的亲笔书信,我还留着呢。”
从怀里掏出来,递给文忠。
“皇上,尹正的府里,没准还留着跟我的通信呢。”
尹正也跪下了:“皇上,这绝无可能,臣根本不认识他。”
“尹正,你答应过我,事成之后保我锦衣玉食,可是你前些日子竟然亲自去灭口,要不是我命大,被恩人所救,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揭发你的罪行。”
要是一直让他衣食无忧,他苟且偷生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皇上,臣一直待在京里,谈何灭口啊。”
范裘是做过状元的人,口才自然也很不一般的:“请皇上派人搜查尹府,他短短的几年从四品将军升到如今的超一品,要说没有猫腻儿,谁都不信。”
“陈铭,派人去查。”
“皇上?”
语气凄厉,一副被皇上不信任伤心的样子。
其实心中并没有那么的慌乱,自己书房的机关,一般人可是找不到的。
查找证据需要时间,然后轮到韦一笑说了。
“草民本是江湖神偷,江湖人都知道我爱财,有人找到我,出重金让我偷了赵将军的边境布防图送给北戎大皇子。”
“江湖人本不参与朝堂之事,但是我年轻时嗜财如命,就...答应了。”
武成帝的呼吸粗重了几分:“是谁?”
“铄王殿下的外祖父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