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错的不是他,而是江家,他没必要活的像个罪人似的。
“江佑安,我记得我很久之前就和你说过,你不欠我什么,所以......”
江佑安突然抬头打断他的话,“所以你觉得我做这么多只是想赎个罪,是吗?”
岑让默认,“我一直拿你当朋友,如果当初不是你和沈烬他们,恐怕我早就死在那个巷子里了,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我?”
岑让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江佑安,脸上冰冷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划痕,“你知道余染对我来说是怎样的存在,所以我不想错过有关她的一分一毫。”
“......”
余染对岑让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这一点,江佑安,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那年,他、沈烬和谢景尘在m国谈生意,出了酒吧,他们便看见了一群黑衣人朝着酒吧旁边的小巷涌入。
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情景呢?
幽长的小巷人满为患,人头攒动,乌央乌央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
现在再想想,江佑安只觉得后脊骨一阵发凉。
当时他们三人只是好奇的瞟了一眼,准备打算去下个场子继续。
三人刚走了几步,突然,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灌入江佑安的耳中。
“岑让……”
听到这个名字后,他的身子猛地一震,双腿顿在原地无法动弹。
他当时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赎罪的机会来了!
因为江佑安的叔叔江嘉昱是当年B-Puppet实验的发起人,他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选择了回国与林家合手,将这项研究完成下去。
后来,江嘉昱取得了一些成果,名声大噪,江家其他人也渐渐开始投奔他,到最后,就连江佑安的父亲也选择支持他。
那时候,听说实验需要人手,寄住在他家的周远和周尧便被江嘉昱的人带走了。
那一别,便是十多年。
后来,他在m国的街头,碰到了一个长相十分像周远的人,他拦住他,就在他满心欢喜与他相认时,那人却说他叫周七。
同一个姓,名字却不一样。
隐隐约约之间,他能感受的到,他就是周远。
也许他恨他,所以他不愿意认他。
就在他准备与他再深入交谈时,岑让出现了。
他带走了周远。
而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激动还是悲痛。
激动的是,周远回来了,他没有死。
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两个人竟然在一起。
悲痛的是,他在岑让的身边,那个年仅20岁,就已经在m国别有一番名声的岑让。
说实话,曾经他很怕周远会喜欢上他。
因为他长得好,又有背景,又有势力,谁见到他不都得多看他两眼。
岑家的基因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代代风华,代代绝尘。
但那个时候的情况不允许他想那么多。
透过他们两个人,他猜测,当初被林家和江家绑架的那些做实验的孩子,也许还有大部分都活着。
岑家是受害者,加上权势大,也许,他们都已经被岑家保护起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赎罪的机会岂不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