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冬春也擦了擦嘴角,反正她没什么好心虚的,但还是跟胤禛解释了昨天的事,“祺常在在宫里动手,划伤了兰答应的脸,言语见对已经怀有皇嗣的宝常在也很是不屑,臣妾不能不责罚她,以正宫规。”
胤禛表示赞成:“在宫里动手,不能不给点教训,朕知道你有分寸。”
夏冬春笑了笑:“不过昨儿下了雨,况且祺常在虽犯了错,可到底也算是主子,不能不顾她的身子,也不能太丢她的脸面,臣妾便叫她雨停了再去跪着,另外也叫跪在曲院风荷内,以免路过的宫女太监多嘴,除此之外,又让她抄写佛经二十遍,算是给宝常在腹中皇嗣祈福。”
“另外安氏所制舒痕胶虽然是害人之物,但只要去除里面的那一味麝香,还是很好用的祛疤养伤之药,臣妾已经吩咐了徐太医,叫他赶制一盒送去被伤了脸的兰答应处。”夏冬春又补充说。
“你做得好。”胤禛本来也不打算真的责怪夏冬春,听完这些,更是觉得夏冬春处置的很妥当。
“皇上,臣妾想同皇上求一个恩典。”夏冬春趁此机会道。
胤禛看向她:“你说。”
夏冬春起身,行了蹲礼:“皇上,这件事中,除了伤到脸的兰答应,还有一人也受了委屈。”
胤禛:“谁?”
“宝常在。”夏冬春抬眸看着他,“宝常在只因身怀皇嗣,便被祺常在嫉恨,口口声声瞧不起她,言语之间全是轻蔑,臣妾斗胆,想请皇上晋一晋宝常在的位份,也算是安慰她。”
对自己这边的人,夏冬春也不想吝啬,况且如果被祺常在看不起的宝莺成了贵人,位分高过祺常在,只怕祺常在才真的要气晕过去。
胤禛默了一瞬,答应下来:“苏培盛,传朕的旨意,晋宝常在为贵人。”
夏冬春盈盈一笑:“那臣妾就先替宝贵人谢皇上恩典了。”
胤禛伸手:“你总是考虑周到得宜。”
夏冬春抬手,搭在胤禛手上:“宝贵人身怀皇嗣,只要与皇上有关,臣妾便不能不尽心。”
得知宝莺晋为贵人的消息后,祺常在早膳也吃不下去了,险些要砸了碗筷。
还好景泰及时拦住她:“小主,砸不得呀小主,要是皇上知道了,定是要生气的。”
“皇上竟然没有处罚那个贱人!”祺常在只觉得昨晚上的状是白告了,口不择言骂道,“不就是仗着有一儿一女吗?若不是莞嫔没用,再没有这公主和阿哥,看她怎么爬到妃位上来!”
“小主,这话可说不得啊!”景泰大惊失色,恨不得上手去捂祺常在的嘴,她四下看了看,见没有旁人,才赶紧劝道,“小主,皇上为着莞嫔的事生了多大的气您不是不知道,现在莞嫔就是不能提起的人,您怎么还敢这样高声呢?再加上您便是对昭妃再不满,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骂她呀,叫人听见了可怎么好?”
祺常在瞪着眼,虽然还是生气,但到底是把景泰的话听进去了,不管心里骂的多厉害,好歹没有再宣之于口。
她这边生气,有人却是欢喜的不得了。
胤禛前脚离开杏花春馆,宝莺后脚就到了夏冬春殿里,一进去,便跪下谢恩:“嫔妾多谢娘娘提携之恩。”
“起来吧,不必谢本宫,是你自己有福气。”夏冬春挥挥手,示意蝉衣赐座,“往后祺常在不管说你什么,你都不要和她闹起来,只管委委屈屈到皇上那里吹两句枕头风便是了,祺常在惹了皇上不快,兰答应又伤了脸,眼下皇后手底下唯香答应一人可用,这是你的好机会啊。”
“可……嫔妾有着身孕,不能侍寝……”宝莺抿了抿唇。
“不能侍寝又如何?只要皇上愿意多来看你不就好了?”夏冬春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