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位置,桑布就火急火燎地走了过来。“钟法医、钟局,死者是名叫云雯,今年 32 岁,已经结婚了,家里还有一子一女。她丈夫说,晚吃后,云雯出门说是要去喂马,但等了很久都没见她回来。于是,丈夫就来到马厩里查看情况,结果却发现她倒在了马厩边上,下身赤裸着,上衣也被褪到了腰部。”
钟志辛皱起眉头,沉声道:“有发生性关系吗?”桑
布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凝重:“有,于法医已经仔细检查过了,确实有红肿的迹象。但是……”
钟小星紧接着追问:“但是什么?没有找到 DNA 吗?”
桑布叹了口气,回答道:“是的,而且死者身上没有任何束缚伤,也没有发现针扎的痕迹。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她的表情……竟然是那种享受的表情,完全没有一丝痛苦。郝法医说,从种种迹象来看,死者应该是自愿配合的,并不是被迫的。而且,她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也没有开放性的伤口,脖子上也没有扼痕。初步判断,死因可能是心脏骤停。因为死者的嘴唇发黑,胸口还有紫色的斑块。”
来到马厩,此时死者已经被装进了袋子里。郝晓丽看到钟志辛来后,把尸检报告递给了他。钟志辛接过报告仔细翻阅起来,同时问到:“口鼻处有白沫吗?”
郝晓丽摇摇头回答道:“没有,也没有呕吐物,可以排除被下药的可能。”接着钟志辛又向一旁的桑布询问:“死者的身体素质如何?”桑布想了想说道:“她的身体一直很好,经常帮丈夫放牧,最近也没发现有什么疾病。”
得到答复后的钟志辛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拉开装着尸体的袋子拉链,看了一眼里面的尸体。这具女尸身材相当不错,躯体线条流畅自然,甚至还能看到其肌肉曲线,手掌略显粗糙并有着厚厚的老茧,显然是个经常干活的人。再看其面容,虽说不上绝美但也算得上中上之姿,而且身高也挺出众的。
观察完这些之后,钟志辛慢慢地抬起头,眼神犀利地继续追问道:“那死者生前的日常生活作风到底怎么样呢?你们有没有打听到她和某些特定的人有所往来?”
马翔亦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严肃地回答道:“目前我们正在逐户走访调查,根据初步反馈回来的消息来看,死者人缘非常好,而且性格开朗健谈,跟周围的人相处得都很融洽。每次夫妻俩一起去集市做生意时,基本上都是死者负责与人交谈,而她的丈夫则比较内向,不太擅长表达自己。”
这时,钟小星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地上那些杂乱无章的脚印,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些脚印看起来毫无规律可循,我们需要进一步扩大搜索范围,看看是否还能找到其他脚印,并确定它们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钟志辛在对尸体进行全面检查后,表情凝重地说:“经过初步判断,可以确认死者是死于心肌梗塞,但具体情况还要等回到实验室进行解剖分析后才能知道。至于是否存在中毒或被下药的可能性,也需要通过详细的化验检测来明确。”
钟小星认真地分析道:“如果真是打着喂马的幌子出来私会,怎么会挑在自家马厩这么显眼的地方呢?况且马厩距离她的住处并不远,她丈夫就在那里。这样做岂不是太冒险了吗?”
钟志辛凝视着儿子,追问道:“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看法?”
钟小星连忙摇头否认:“目前还没有什么确切的想法,这仅仅是我个人的一些揣测罢了。一般来说,每个家庭都会养几只牧羊犬,既能帮忙放羊,又可以看家护院。若是有陌生人闯入,它们立刻就会狂吠不止。所以,谁会傻到在自己家里私会呢?这实在有些讲不通啊。”
桑布也附和道:“对啊,狗的嗅觉和听觉都极其敏锐,一旦有外人靠近,肯定会大叫起来的。难道,钟局您认为是她的丈夫吗?”
钟小星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嗯,我也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而已。当然,实际情况未必如此。也许死者亲自领人进屋时,牧羊犬就不会出声;又或许那个私会的人常来常往,牧羊犬见怪不怪,也就懒得叫唤了。”
钟小星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远处一只牧羊犬身上。
此时的牧羊犬正被拴在柱子上,它一脸警惕的看着周围的警察,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