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简直是大逆不道!”如此赤裸裸的挑衅,裴觉民的脸上怎么挂得住,他气得离地三尺,指着岳美美大声咒骂,“给你脸,你不要,看来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演武堂可不是你一个臭丫头能得罪的起的,你给我等着瞧。”
岳美美扁扁嘴,果然是一丘之貉,放的狠话和林雪儿如出一辙,没创意。
包承天还没来得及劝说,裴觉民就摔门而出,岳美美舔舔嘴唇,轻舒了口气,清蒸大闸蟹的味道果然不错。
“岳美美,你今天是怎么了,”包承天除了皱眉,还是皱眉,“你知不知道,就冲你刚才那番话,裴长老就能把你送去执法堂,狠狠敲打一顿。”
“是他不讲理在先,我有什么好怕的,”岳美美恨不能拿个熨斗,把包承天额头的川字烫烫平,因为配上他的两挂黑眼圈,简直太丑了。
一向嘻嘻哈哈的蓝沧海,也开始对岳美美叹气,“哎呦呦,你这个小姑娘,脾气太直了,以后要吃亏的呀。你若是不喜欢演武堂,大不了别选,干嘛要跟他闹僵。我告诉你啊,那个演武堂的林老头很记仇的,而且记性好得要死,别人欠他一根针,他也要记个十年,更别提你今天在这里当众打他的脸啦,哎呀呀,麻烦啊。”
自己早就知道,为人耿直容易吃亏,但事实上,大多数人真正吃亏的,不是脾气直,而是背后没靠山。
岳美美正在暗自思量,素来很安静的陆笙忽然看了过来,嘴里还发出唏嘘感叹,“你这个孩子还真是一根筋,这样也好,既然你体质属木,浮珈堂的秘术确实最适合你,恭喜你啊,韦长老,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陆笙话音刚落,韦珏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多了几丝红晕,“陆长老,你此话何意?”
“这不是明摆着吗,”陆笙淡淡一笑,“岳美美之前就说过喜欢炼丹,若不是为了修习浮珈堂秘术,她一个小小弟子,又何必与演武堂对峙。我说得对么,岳美美?”
韦珏担心岳美美不明就里直接点头,抢先一步说道,“依我看,是你们害怕得罪演武堂,所以才想做这顺水人情吧。说到底,她想选什么,由她自己做主,用不着别人多管闲事。”
“是是是,”陆笙借着韦珏的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便不再啰嗦,挪到角落,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岳美美虽然是个难得的人才,可连林昆的一根小指头都敌不过,哪怕本堂的庄大长老对她寄予厚望,恐怕也只能就此作罢,否则岂不是要与整个演武堂为敌。
包承天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眼中露出几丝复杂的意味,哎,香饽饽怕是要变味了。
“美美,你要当心哦,才走了头狼,又留下一群大尾巴狐狸,”小白皱皱鼻子,打了个喷嚏。哎,还是动物的世界比较单纯,人啊,活得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