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心知此行或许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便已经知晓秦越川眼睛看不见,还是不敢直视他,顶着上方压迫气势,瑟瑟发抖只将头垂得更低,揪着袖角,不知该留还是该走。
那人的结果多半死路一条,她这个“礼物”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思量着该是说几句:“王爷,民女……”
话只起了个头,便被秦越川厉声喝断:
“闭嘴!”
那女子吓得伏跪在地,一句也不敢再说。
“你该当知晓,魏连之结果究竟为何。”
那女子惊惧至极:
“民女……知晓……”
“他不知死活,随处捡的人也妄想替代王妃……”
秦越川道:“你知便好,你能留得性命,皆因你同王妃确有相似之处,本王确实动了恻隐之心。”
那女子惊喜,缓了半口气,仍是不敢抬头,只听他道:“滚出京都,若是来日再凑到本王面前,届时,本王砍了你之前,定是先拔了你的舌头!”
“是,是……”
那女子仓惶起身,顾不得失礼,踉踉跄跄直奔公主府门口。
秦越川淡声道:“青阳,无论招与不招,地牢所有刑具先让他轮番尝一遍。”
“别让他轻易死了。”
以月月做伐的人,必是要让他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青阳应声,目送着秦越川重新往峦峰院方向走去。
世上无密不透风之墙,此事最终还是传出风声。朝堂之上多数朝臣闻之心有戚戚。
有朝臣觉得点到为止即可,秦越川如此行事过于狠辣,过犹不及,连坐拔除,极有可能牵累无辜。
且更有言论,说秦越川手染血腥,狂杀滥杀的举动,完全出于为王妃复仇的私欲之心,由此失了心智,入了疯魔。
可有人觉得此事应当如此,“邪术”阴祟,如此方能起到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彻底杜绝的效果。
朝堂之上为了此事,你来我往,争论不休。
秦越川充耳不闻,仍旧我行我素,任谁也劝说不得半分。
以此之后,秦越川“煞神”之名由此传开。
秦灵若心知肚明,秦越川此番多半是因着因此受难徐弦月,本质上亦是为了北玄国祚。
她本有意支明确持秦越川的举措,并为其正名,却遭了秦越川的拒绝:“陛下如今根基不稳,明确心意确实会笼络一半朝臣,却也同时会使得另一半心怀积怨。”
“此事无论功过是非,皆由本王一人承担即可,恶人之名本王既是担得起,自有法子镇得下。”
“皇兄,如此会不会……”
“若是此间若定要有人平复乱党,手染鲜血,背负污名,仅由我即可,陛下既是先皇亲手托付于我,本王必是将这江山社稷,助陛下扶得稳稳的。”
更重要的是,灵儿是月月彼时豁出了半条命保下的皇储,他断不会让月月的心血平白止步于此。
若是来日醒来,见得灵儿帝位稳固,该是会开心的吧……
这份生辰之礼,月月该是会满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