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入关商队货税一年内减免五分,唯月月的商队可减免七分,月月可开心?”
“还有你的书局,前些日子王掌柜将先前你替各家掌柜垫付的成本银两都收回来了,掌柜们还自发的返了抽成,月月可知盈利了多少?……罢了,等你醒了,还是自己瞧一瞧。”
他摸了摸徐弦月的脸颊,又道:“不日便是月月的生辰了……”
“我以往从未替月月做过生辰,今岁是第一个……”
“我原是该早已陪同月月度过好些生辰的。”
却不曾想论及前世与今生,竟是错过了这么多,直至今日方才是第一个……
思及此,秦越川的双目逐渐湿润,随之相伴的,还有眼眶细密如针刺般的丝丝痛楚。
他已是习惯了,若是旁人观瞧,表面来看,也不会察觉出他的丝毫异常。
“王爷。”
门外传来青阳的声响。
“何事?”
“有朝臣前来拜见。”
秦越川动也不动,只问。
“何人。”
“疑似是秦霁昭同党,许是听了风声,前来拜见,说有礼相送,王爷定然喜欢。”
“呵,口气倒是不小,竟是如此有把握。”
秦越川和声对徐弦月道:“月月且稍待,我马上就回来。”
这才起身移了脚步走到门口:“本王倒是好奇,他会寻得何物做他的保命符。”
秦越川行至前厅,径直落坐上手:“何人。”
“摄政亲王安好,臣乃是本朝正议大夫魏连,只是,早些年同俞王有些牵连,纯正是因着公事,但已是好些年不曾来往,还望摄政亲王明鉴。”
“臣可不曾与那等邪术有勾连。”
这便是强调清白,摆脱关系了。
秦越川了然,因着前几日刻意放出的消息,这才多少日,便有鱼儿主动上钩。
“本王知晓了。”
秦越川不曾表明态度,只模棱两可撂下一句话,抬脚便要离开。
那官员见不曾得到明确回答,也不敢追问,急忙道:“臣特意精心准备了一件礼物,聊表心意,望摄政亲王笑纳。”
秦越川于他的礼物无甚兴趣,任他珍稀珠宝,绫罗玉器,便是金山银山也不曾放在心上。
除非他有本事令月月醒过来,倒是可以考虑留他一命。
不过,邱杵都没有法子,这个魏连又怎么可能有办法。
秦越川不闻不问,脚步不停,漠然即将跨出前厅门口,忽然闻得暖甜女音落在身后:
“王爷。”
秦越川脚步倏地一凝,竟有些恍惚。
月月?
仅一瞬,他的头脑立时清明。
不,这不是月月的声音,仅是九成相似罢了,差得那一成,便是那一丝画蛇添足的矫作媚态。
呵,原来,这就是魏连,精心准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