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见他们来了,没有如往常嬉皮笑脸的打招呼,而是直接领着他们到了关押曹彪的最里间。
白渝澜以为县令的孙子应该是少年,与他们年纪相仿的,结果是与他爹年纪相仿的人。
曹彪自己一人一间,由于狱中许久未曾关押过犯人,就显得牢房很干净整洁,连地上的草秸都蓬松柔软,没有霉味没有鼠虫。
最脏的就是曹彪与他的那身衣服了。
白渝澜他们打量曹彪的时候,曹彪也在打量他们。
“不得放肆。” 新牢役见曹彪明目张胆的扫视几人,一鞭子甩在牢门上,呵斥道。
曹彪啥也没说,默默的收回视线睡在了草秸上。
杨午亦让牢头打开门,几人进去后,有人送来俩凳子,白渝澜坐下后,项见也坐了。
“你叫什么名字?” 白渝澜见他一动不动,还真感觉他会睡着,便开口打破了沉默。
也许是真睡着了,曹彪一点反应也没有。
项见一撇嘴,看了一眼牢役。牢役很上道,抽了曹彪一鞭子,劣声大问:“大人问你话。”
曹彪被一鞭子抽醒了吧,慢吞吞的挪了挪身子,拢了拢衣服,掖了掖身下的草秸,寻了个舒适的体位又睡了。
牢役没见过这么拽的人,又想给一鞭子教他怎样做好一个囚犯,被白渝澜制止了。
这天气,他本就有伤,再给打的扛不住不好。他不想顶一个喜用刑的名头。
“曹彪,你不想知道你爹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白渝澜从空间拿了个柿子饼啃,慢悠悠的问。
被柿子味吸引的众人默默的咽了咽口水并转移视线。
“那你不想知道我会把你怎么样吗?” 白渝澜见他连自己爹都不顾了,饶有兴味的又说。
“作为一个小小的县令,你还能私自砍人不成?” 曹彪看了眼后面的记录员,无所谓的说。
“怎么不能?砍了你再往山里一扔,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 项见被他的拽样气到了。
“记录也是可以毁的。” 曹肆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补充道。
曹彪吓到没有没人知道,记录员是吓得不知是该记还是该识趣了。
“记你的,出息。” 白渝澜上次就看这记录员不爽了,这胆子还来做什么记录员。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这就记这就记。” 记录员吓得跪趴在地上写了起来。
“要打要杀随便,我还能活着走出去是咋滴。” 曹彪把任性任性到底,破罐子破摔。
反正被发现后他就做好见不到太阳的准备了,更何况,皇上不容他们活,跑哪去也活不了。
与其过着偷鸡摸狗,沿路乞讨,见不了光一样的活着,不如一了百了,死个痛快。
“哎~。” 本来对这个曾经县令如今匪的家族有些兴趣,但是这么不配合,白渝澜也深感乏味。
不愿意给别人讲自家故事这点很好理解,他也尊重他的选择。只是………
“你说,我若是亲自派人把你送去万柏任那,他还会放你一条生路吗?” 白渝澜慢斯条理的咽下嘴里的柿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