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孤宁可要那样的惩罚！灵贵妃说了，你的心头肉若入药，效果奇好，孤今日便想试试。”黎若宸瞧她松了手，便舔着手上、刀上，甚至地上的血，就连舌头被刀刃割破也无感觉。

就好似狗一样趴在地上舔舐，把黎若宝恶心得不轻。

他不知，昭武殿外的变故。

他被冲进来的宁余意吓到，二人再次相见，宁余意与他一般，已呈老态，可宁余意瞧着比黎若宸要精神。

“你是如何进来的？”黎若宸正欲喊人，宁余意却说“外面都是大殿下与二殿下的人，陛下说我是如何进来的？自然是与那二位谈好条件，才放行让我进来救人的。”

“不可能！”黎若宸印象中，七子三女都是乖巧温顺的，怎么会！

“为何不可能？陛下让两位殿下等得太久了，您迟迟不立太子，他们早就想把你这个景帝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了，比起让你这个渔人得利，他们更想合力一次，看看能不能成了。”宁余意说完便准备带走黎若宝，又对昭武殿外的公公道“看好你们的陛下，那二位可没我这般仁慈。”

“来，先包扎。”宁余意将丝帕裹住她的手，想先替她止血。

黎若宝眼眶微红，她觉得她的阿意真的长大了，会保护她了，若她不来，自己也能走，但这意义不同。

“别哭鼻子啊，总不能每次都让你救我吧？也让我威风一回！”宁余意笑着，有些得意。

“等会儿。”黎若宝捡起刀插进心房，刀尖一转便勾出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鲜红碎肉，轻轻捻起丢到了地上“给你，日后别惦记了。既然我是长生便不能死，这当是施舍给你了。”

黎若宸不顾威仪甩开了宫人，连滚带爬滑到那小小肉块边上，颤颤巍巍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将微黄的药粉撒在那肉块上面，直接拿起就吞了下去，一副享受的病态样子。

宫人们见了纷纷露出恶心的表情，有的还到一旁呕了。她们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走在宫中，身后跟着的是两位皇子的护卫。

出了宫殿，他们的人才护送了二人上马车。黎若宝躺在宁余意腿上，全身发热难受得很。宁余意摸着她的湿发，责怪道“你怎么不爱惜自己身体，人家要你就给啊？”

“你知道的，我又不会死。经常被惦记很烦的，今日看见的人多了，知道我的血肉，哪怕是心头肉也不能长生，若流言传开了，惦记的人便少了。倒是你，用了什么条件？”黎若宝好奇她是如何劝服二人逼宫的。

“半数家财，他二人自行分配。给我安了个建设国家的大善人名号，宝宝，你说他们好笑不好笑？”宁余意倒也不心疼半辈子积攒的钱财。

“好笑。原来我值你半份家财啊，还不错！”黎若宝一声轻叹，说道“只怕今夜，皇城又要易主了。”

“他不在了，不如我随你回寒关吧，把爹也接过去，你就养我们吧，谁让你把我变成了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