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是普通衣服,抵不住这个温度,体修的身体可以,纯阴媚骨也可以。
就是……她丫的,这体质为什么待在这个药池里跟待在春药里一样!!!
肌肉中的麻逐渐转化为酥麻和痒,皮肤表层吸收药物的刺痛竟然转化为爽感。
接着身体出现异样,开始抓心挠肝、欲求不满。
丹田中的灵力蠢蠢欲动,等着冲出阀门,突破合体巅峰。
致命的空虚像潮水一样袭来。
烛九双腿摩挲,差点忍不住发出某种叫声。
烛九:“……?”
先天受虐炉鼎圣体,该死的魔主,恨她一辈子。
无妨,忍一忍,压一压,这药液确实是好东西,强韧这具躯体,如此,她的神魂能停驻的舒服些。
七分之四的神魂,还是躯体突破合体以及时时用天材地宝勉力吊着,烛九才没有撑爆。
但也很危险,稍微用点力量就会爆体的程度。
可以说这次药浴是烛九急需的。
她平心静心、正襟危坐,努力压制修为和异样。
这时,星君不怀好意道:“他们就在你附近耶。”
烛九恍若未闻。
星君声音充满遐想,“他们的衣服会不会也被融掉了?”
烛九按捺住被勾动的邪恶思想。
星君蛊惑道:“幽幽,你不好奇他们是什么状态么?只要轻轻看一眼,他们在你眼中就无所遁形。”
烛九蹙起眉义正言辞:“别说了,我不是那种喜欢偷窥别人洗澡的小人。”
“啧。”星君索然无味:“真不看?我还挺好奇的。”
“不看。”烛九很坚定。
“哎,行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身体的痛麻感和异样不增反减,已经到了极致的程度。
她的易形术已经被刺激的瓦解,露出月上霜那张纤柔娇美的脸。
雾气如仙境,水声波动,烛九撑在池边的纤弱手指微微用力、发白。
她迷蒙地扬起脖颈,水滴从优美的脖颈滴落。
唇齿微张,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惑的像精怪。
面颊被蒸的嫣红,身体蔓延连片的薄粉,烛九沉浸在煎熬中,思绪有些呆滞。
就在这时,异变到来。
有魂力猛然突破结界的限制,不是故意的,是极不稳定的力量在痛苦时震荡或增强,再加上他有烛九的魂识,这就导致他的魂力一瞬间延伸到外面。
楚弋意识茫然时看见什么了?
他看见一个女人袒露的后背。
白皙纤细,腰肢不盈一握,肌肤纤薄嫣粉,泼墨发丝垂落,肩背骨上挂着暗色的水珠。
她窈窕隐在迷雾中。
梨花带雨,海棠映日。
她似乎察觉了他的视线,猝然侧脸。
线条柔美毓秀,如三月嫣然芳菲。
这张脸他放在心尖日日揣摩思念,再熟悉不过。
楚弋呆住了,混沌的大脑像着了一记闷雷。
烛九!!?
但他还未清醒,魂力便被结界逼退,脑中莫名开始发晕鼓胀。
他开始分不清自己刚才看见的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
此时欲火难耐的烛九:“什么鬼?我都没偷窥,楚弋竟然来偷窥我?”
星君嘿嘿一笑,“还不是这药浴太痛苦强效,让他的魂力极不稳定,反正人家都把你看光了,你还不去处理一下。”
烛九瘫了一下,沾染水雾的眼眸像雨中玫瑰,“行吧。”
她神魂出窍,留躯体在水中继续“渡劫”。
……
楚弋身体已经痛到失去知觉,他沉在滚烫的水底,衣裳已经被他扒的七零八落,只剩贴身里衣松松垮垮。
眼前模糊一片,他在努力找回神智,判断刚才发生的事是真是假。
又眨了下眼,楚弋眼前又出现女人的背影。
她……就在水面上,即便有许多不同,但本能疯狂告诉他,那就是烛九。
烛九怎么会在这里?啊,果然是臆想。
楚弋猛然起身,向身影揽抱而去,声音低哑偏执,“烛九……你怎么无处不在……”
落空了,背影消失。
他黯然低着头,却在倒影中再次发现那抹白皙。
在身后。
楚弋转身抓去,又空了。
如此反复数十次,楚弋失魂落魄,痛苦的不能自已。
又一波肉体疼痛袭来,楚弋痛苦的僵硬麻木,身体缓缓坠入池底,他死死盯着岸上背影,面目狰狞血红。
“为什么,明明是假的也触碰不到。”
星君“嘶”了一声,“糟,好像玩大了,楚弋心境开始崩了!不能走火入魔吧?”
烛九金色的魂体悬浮在水中,只是落在灵台蒙尘的楚弋眼里是一个女子背影罢了。
正常时候的他也能分辨出,但这是专为他设计的药浴池,主打的就是身体与灵魂的双重折磨,意志昏聩。
……也容易心态崩塌破防。
他眼睛那么红,委屈又执着地看着她,好像哭了,眼泪混在水里,看不出。
烛九看着看着,视线便从他英俊的脸下移,落在他衣不蔽体的身体上。
本就未熄的欲望像着了火星,烈烈燃烧。
烛九眼中晦涩翻滚,她下沉,一点点向他接近。
但没动,只是看着,她在思量。
落在楚弋眼里就是女人向他接近,面容却看不清,身姿也与他印象中的烛九有些出入。
更高,更完美精致,一丝一毫都像造物主亲自描摹创造,好看的不似人体。
他不知道,这是烛九在神界化为人身的样子。
但他固执又坚定地认为,这就是烛九。
水好烫,楚弋的脸被烫的红透,他一眨不眨地凝视烛九,痴迷着魔。
然后蓄谋已久地猛然抱住近身的烛九,感受到实体,他得意闷笑。
“……哼,烛九,你还想往哪里跑?”
哎呀,被他骗到了。
烛九暗色的眼眯起,指尖抬起,轻轻抚上他结实的后腰。
“……唔。”
楚弋一个激灵,闷哼出声,强烈的渴望让他浑身绷紧难受,恨不得将怀中人按进骨髓中才罢休。
他很难受,还想要她那样,并且是更多,其他地方。
楚弋羞窘于自己的反应,但随即又想,都是幻觉了,他怕什么?
于是森然冷笑一声,掐住掌下微凉的腰肢,冷酷傲慢道:“烛九,我要你。”
他翻身把烛九压到池底,夹着她的腿,低头一嘴啃上她的锁骨。
……
经过审核不让写的酣畅淋漓,楚弋如登极乐。
他脑中空茫一片,只觉朝生暮死皆为尘埃,不及此刻癫狂欢愉。
不知在这种混沌中沉沦多久,他终于找回了些微神智,睁开眼,四周静谧,水雾笼罩空无一人。
他倚靠在池边,里衣虽乱,但好生穿着,浴水平静。
只有身体余韵像波澜一样圈圈荡漾。
楚弋炙热的心一点点冷却。
事实告诉他,他想象着烛九……做了那样的事。
羞耻和窘迫感再次让他红透。
楚弋抹了把脸,将自己没入沸腾的水中。
啊啊啊,痛死他算了!!
……
烛九将一切复归原位,甩着右手离开楚弋药浴池。
星君猥琐地嘻嘻笑,“你甩什么,神魂还会酸呢?”
烛九停住,双手负背,“神魂也会累,很正常啊。”
星君若有所思,“他确实很强。”
“……”
烛九脑中闪过什么,没回应,正要神清气爽回到身体中,散开的魂识捕捉到远处凌厉紊乱的剑气。
狂躁危险,似乎随时会崩塌。
也意味着这个人在疯魔挣扎的边缘。
“……风止意?”烛九倏然转身,一脚跨过,出现在他的药浴室。
这里的雾气被剑气惊动,在室内飞舞,平常人站在这一秒钟都可能被失控的剑气劈开。
风止意趴在岸边喘息,赤裸的背脊起伏不定,狭长的感眯起,猩红着魔。
身影明灭不定,时而变成纯黑色影子,鬼气森森。
宛如变了个人。
烛九皱起眉,视线一扫,果见业爻伞被丢开。
他早就成了鬼,要想在九幽界存活,根本无法离开业爻伞。
烛九想了想,动手把风止意拉入幻境。
于是风止意朦胧中瞧见一个女人撑着他的伞走来。
灰色的伞面印着樱色的花,他只觉诡异。
她的脸被挡住,但她行进的脚步、身姿,让他一眼便知对方是谁。
风止意愣住了,瞳孔收缩。
“烛九……”
她抬了抬伞,露出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烛九蹲在他身前,清冷哂笑,“就这个样子,你还想找我报仇么?”
“你啊,都快魂飞魄散了。”
风止意睁着墨黑的眼凝视她,蓦然伸手,闪电般抓住烛九手腕。
竟然……抓住了。
风止意眼中爆发喜意,死死攥住烛九,将他拉到自己身前。
他着迷地抚摸烛九面庞。
“烛九,你终于来找我了。”
水花四溅,他箍着她坠入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