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安高兴得抱着温绘宁吧唧一口就亲了过去,然后拿着玩具手枪就跑隔壁玩去了。
毕毫没有几个月没见自家亲奶奶的腻歪。
整个就像个来骗玩具的假孙子似的。
宋曳月自从温绘宁来了之后,便偷偷在她喝的水里加入一点玉液,白天她还是得去对面糖果厂待个半天,温绘宁就去医院照顾陆晏辞,顺便给邵正弘做检查,同他的主治医院商讨手术方案。
在医院住了八天之后,陆晏辞终于可以出院了。
温绘宁这边也决定三天后给邵正弘进行手术。
因着她也是六十来岁的年纪了,宋曳月还是有些担心几个小时的手术能不能坚持住,于是玉液那天天悄悄投喂就没停过。
连着陆晏辞也在喝,不过他就是直接拿杯子喝了,都没用水调和。
以至于伤势好得过快,连温绘宁这个当亲妈的都觉得不太对劲了。
到了邵政委手术那天,宋曳月和陆晏辞也去了,左和安原本是想把阮英华也放进来,但是思来想去之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就连温绘宁也有些震惊和欣喜。
第二天,邵政委就醒来了,还不能说话,但是睁开眼睛,也能认出人来了。
宋曳月之前和陆晏辞商量过,只要邵政委这边手术成功了,就每天寻个机会,在他喝的水里加入一小滴玉液,帮助他康复。
现在,手术成功了,她便将一小瓶玉液交给了陆晏辞,这个任务以后就交给他来完成了。
就这几天的功夫,宋秋阳那边烘干设备也研究出来了。
经费是谢裕这边拔的,左师长签了字的,现在砂糖厂那边订单也是一笔接着一笔地来,邵政委这边手术又成功了,左师长那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好。
晚上在家里还对着老婆庄自怡念叨:“小月就是咱们部队的福星啊!你看看她跟陆晏辞那小子一结婚,咱们真是干啥都顺利。等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军舰全都换遍新的……。”
庄自怡听完,笑道:“那你可不能亏待了小月,她帮着部队弄了这么多厂子,不但部队这边军费解决了,这些军属也有了工作和收入,你不得有点表示?”
左和安瞟了庄自怡一眼:“这还用你说?我心里有数呢。”
宋曳月这边也确实得到了实质性的好处,部队这边决定给她一成的利润,期限是三年。
这个决定,让她感到挺意外的。
她给部队这边出主意,帮着把厂子弄起来,其实没有抱着挣钱的心思,主要还是因为自家男人在部队里,也是想为国防力量做一点点贡献罢了,但是,部队这边决定给她分成,她也没有推辞,欣然地接受了。
这样也越发就衬得龚自在那边小气抠门了。
但她也懒得去计较了,糖果厂她一开始是投入钱和技术,但毕竟是她的一块踏脚石,因着糖果厂的成功,她在海角大队甚至整个白马桥公社的名声和影响大了,还有了决策权,同时也在左师长那边留下了好印象,才能这么顺利地把砂糖厂和蚝油厂,方便面厂都一步步在她的计划之中进行下去。
眼看着马上就要去申城参加商交会了,宋曳月和白旌那边研究的精油和本草肥皂也初步获得了成功。
陆晏辞最近有些不太高兴。
因为自家媳妇儿要去申城了,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月还不到,偏偏他没有假,不能陪着去。
好在温绘宁说可以陪着她一起去申城,同时这回宋曳月还会带着许心巧,李妙思,陶舒,严红星,沈桑如,何宝柱,曾元文,林时鸣这几个人一起去申城。
一是为了让她们去见见世面,二是她也确实不宜操劳,多些人去多些帮手,她只要在后面指挥就行了。
去申城的时候,他们一部分买的是硬卧票,宋曳月和温绘宁则买的是软卧。
这回去申城之前,她还特意让许心巧和沈桑如去买了几匹做西装的料子,把要去商交会的几个人每人量身定做了两套西服和衬衣,每人又根据职位订制了好几盒外片,还特意做了几块胸牌。
在火车上,她又重复之前最爱干的活,各个软卧包厢里闲扯,以前是有陆今安一个小萌娃,现在陆今安虽然被扔在了家里跟他幺叔作伴,但是又多了个社牛温绘宁女士。
尤其是温绘宁聊天的时候暗戳戳透露一句她们大院啊,以前在战场上又做过什么,再加上她这一口的京腔,能坐上这软卧包厢的,哪个不是人精?纷纷起了结交的心思。
等到了申城,他们拿着商交会展位的通行证和身份证明到了商交会专门包下的国营酒店入住。
钱自然是要交的,但是会比平时少了一倍不止,且还包早晚两餐,吃的也是平时吃不到着的好东西。
当然也有一些单位为了省钱,不来酒店入住,但是宋曳月一是考虑到自己怀孕,有更好的酒店不住那不纯纯有病么;二是舍得在这种酒店入住的,多部都是不缺钱的,或者外宾。
更重要的是,陆晏辞说过,她父亲这回会以外籍华人的身份回国参加这次的商交会。
她想了许久,在这里入住能遇到父亲的机率会更大。
果不其然,她这边刚办好入住,她跟婆婆温绘宁一间房,李妙思,陶舒一间房,许心巧,严红星,沈桑如一间房,另外三个男同志一间房,几个人拿着各种的房间的钥匙进了房间,宋曳月这边和婆婆刚到所在客房的楼层,就迎面遇到两个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的男人往这边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宋曳月看到的第一眼,脚步就被定住了。
这张脸,她以前是没印象的,可是在陆晏辞去出任务时,玉佩给她警示时,她就看到了,而且,这张脸跟她真的好像啊!
宋曳月即使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和遇到父亲时的一些场景幻想,可这一刻,她仍差点没能稳住自己的情绪。
但是,她知道父亲现在不能公开身份,甚至她都不能跟他相认。
她只能忍着,甚至,在送她上火车的前一刻,陆晏辞还在她耳边低声嘱咐,即便认出了父亲,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小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温绘宁跟在旁边,见小儿媳突然站着不动了,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句。
宋曳月怕自己绷不住穿帮了,装作头晕,一只手撑着墙道:“妈,我就是突然觉得头有点晕。”
然而,她这话刚说完,就听见一抹温润到令她听了想哭的声音道:“这位小姐,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们送你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