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眉尾微动:“是啊,这都得归功于神医……”
“停!”小夭对着他拱拱手,面上得意:“本神医虽然医术很高明,但也不用一日三顿像吃饭那么夸,快些坐好让我给你扎吧,不要耽误我的事!”
施完针,小夭便去坐镇自己的回春堂了。
不知是不是徐奶奶传出的消息,这一日下来,小夭看了好几个失魂症的病人,都是家里已经一贫如洗,没有钱再去鸿福堂治病的。
这些病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时间找不到他们患病的共同点,还好他们的家人都未曾放弃他们。
除了失魂症,还有几个伤寒的病人,小夭把过脉,开了药方给他们。
苏玉琼又接了一个大单,需埋头在店里苦干几日,小夭看了看她的状态还不错,便自己回家了。
扎了一天的针灸,小夭晚上吃饭时手都要拿不稳筷子了。
吃完饭,李莲花坐在桌旁,闭着眼,脑袋上,太阳穴上都扎了几根银针。
小夭边帮荷香娘收拾,边问道:“王婶,今日我看诊发现,永安镇有许多患痴症的人,还听见有人说什么土地爷收魂,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荷香娘拿着碗的手一哆嗦,碗掉回了水里,溅的她身前都是水。
她四下看了看,吞了吞口水,道:“是,是有人说,土地爷来收魂了?”
见她的模样好像很是恐惧,小夭有些疑惑:“对啊,王婶,土地爷不是护佑一方土地的神明吗?你怎么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荷香娘的脸色有些难看,想了一会,她缓缓开口:“二十多年前,我与你王叔正打算成亲时,镇上却发生了怪事……”
永安镇虽然是个镇,但占地广阔,人口多,流动的人口更多,处在大熙国边界,再往东便是东盈国。
起初,正如李莲花所说,永安镇人人都信仰土地爷,每逢二月二土地诞,他们都会大肆操办,以祈求地润万物,五谷丰登。
在荷香娘与荷香爹成亲的前一年,土地诞那日,祭祀典礼。
土地庙檐上被挂上了红绸,土地的金身被擦的一尘不染,祭品在供桌上整齐地摆着,庙里面两边靠墙站着的是敲锣打鼓的,正中间站着德高望重的五位老者,是主持祭祀的,身后的人都按辈分整齐地站着。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虔诚。
庙门口也像庙内一般,众人整齐划一地站着,耳朵竖起来听着鼓点。待一会鞭炮一点,就要开始行祭祀礼了。
据说啊,谁心诚,土地爷就格外用心地保佑谁家。
土地庙边上有一块大的空地,地上铺了一片红艳艳的爆竹,永安镇每户人家买一丈爆竹,然后将每家的爆竹都接在一起,首尾相连,一层一层地铺在地上,这样祭祀时只需点一根引线,便可点燃所有爆竹。
爆竹声声不断,才意味着这一年的日子有声有色。
“时辰到,祭祀礼开始!”五位老者一齐喊了一声。
紧接着冲天的爆竹声噼里啪啦地响起,黄白的烟随着爆炸声与鼓声开始弥漫,大家都低着头,行的礼是当地祭祀专用的礼仪,很是整齐,每个人都在心里默念着自己的祈求与心愿,企图用最真诚的心感动神灵。
爆竹声响了一刻钟。
待停下的那一刻。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祭祀礼毕!”那五位老者又一齐喊道。
此时,不知谁惊恐地喊了一声:“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