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潮湿粘腻的手指轻轻滑动,沿着玫瑰纹路一圈又一圈的在男人的肌肤上反复摩挲着,仿佛在欣赏着自己满意的作品。
“这是我纹的最完美的一次。”女人嗓子哑的厉害,语气里带着颤音。
闭着眼的男人忽然微微勾唇,轻笑了一声,“我这么荣幸?”
“说实话,你当时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枪?”江晚的手指忽的一顿,像男人问出了令她疑惑很久的问题。
当时他们在边西不过逢场作戏,哪里来的挡枪子的情分?
“真想知道?”男人慢慢起身,调整好位置将女人搂进了温热的怀里,在女人耳边低语问道。
江晚浅浅的点了点头,柔软泛潮的发丝贴在男人胸口,搅的人心痒。
傅随晏伸手帮她把散落的发丝挽到前面,指尖划过女人的脸颊,悄悄的撩拨着女人,“见色起意。”
“我对你的心思比你想象的要更早。”男人的声音洋洋洒洒,慵懒的字句从口中倾泻而出,增添了几分难以形容的暧昧氛围。
女人仰头,话还未说出口,一个缱绻的吻又落了下来。
他仿佛是有意的要封住她的唇一般,先用舌尖一层一层的撬开她的牙齿,然后掠夺她的呼吸,将她所有的气息都扫荡干净,每一寸都没有放过。
漫长的深吻过了好长时间才结束,男人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在女人软乎乎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或许是你落耳环在我床上的那个晚上,我就动了心思。”
女人呼吸紊乱,心脏忽然漏了一拍,那一夜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初见,她误入他的棋局,与他的阴谋短暂相交。
不可能,可他那时候明明有何曼,他们的感情还没有出现后来的危机,他怎么会对她动心?
“我不信。”江晚强装镇定,“你以为你那时候心里装的是谁我不知道吗?”
“是谁?”男人嘴边挂着盈盈笑意,大掌握住女人的腰,大有一副逼人招供的架势。
“反正不是我。”女人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蛮不讲理气鼓鼓的说道。
“你对我动心,那何小姐呢?”她还是提到了那个名字,“你背叛了她?”
“没有。”
“我可以克制我的心。”
智者不入爱河,他们不是不爱,也不是不会心动,只是理智可以压制感性,约束所谓放荡不羁的内心。傅随晏不是智者,但傅家是,他从小的一言一行都被规矩和理智制约,很多克制的习惯都被深深地刻在骨子里。
爱情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留下江晚的耳环,他明明知道这么做对何曼不公平,可他还是做了。
他带何曼逃出去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活的很艰难,特别是在曼哈亚最开始的那半年,每当他坚持不下去要放弃的时候,他就会把那只耳环拿出来看一看。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如果放弃,他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将功亏一篑,包括被他牵扯入局的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