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出片刻,一个黑色的包袱出现在众人眼前,几束火把将两包袱照的透亮。
“这布料与太子殿下身上的衣料极为相似。”
不知谁说了一声,众人将目光聚在慕容翀身上。无人关心他是否被火烧到身体,只一味的猜测他为何会出现在福安宫,还能从大火中救下慕容良?
皇帝也扭头盯着他,眼神中透着厌恶。
元歌低头看着地上的包袱,刚说布料一样的人,眼睛可真瞎。
夜色都是黑色,这料子哪里像了?若说相似,和皇后身上穿的料子才是一样的吧!
只是她从未有过黑色的衣服,别人不知罢了。
她刚要开口,慕容翀从背后点了点她。
随即皇帝说道:
“那人能无缘无故在你宫里埋包袱?来人,打开。”
海禄上前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袱,出现一张明黄色的符纸,洋洋洒洒的写着小字。
海禄来不及打开第二层,先将这纸呈了上去。
“皇上,包袱有两层,夹层里放了这张纸,内层奴才还未打开,先请您过目。”
众人围着他,不用他说也看得出这包袱有古怪。
皇帝伸手接过,只不过片刻,手中的纸被重重的扔在地上:
“太子,你最好给朕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皇帝怒气冲冲的看着慕容翀,若不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他早上前抽他两巴掌。
慕容翀上前一步,看着皇帝:
“父皇,您怀疑这包袱与儿臣有关?”
“宫内谁人不知除了你的东宫,其他宫殿均成正东、正西、正南、正北走向,这还不够明显吗?”
慕容翀弯腰捡起符纸当着众人的面读了出来:
“西北角第二座殿内树下,便可灵验。”
说完众人一阵唏嘘,除了元歌,连站在她身后的魏镰都变了脸色,皇宫禁止出现厌胜之术,这正巧触了皇帝的霉头,这事不查到底是不可能了。
有人喜来,有人忧,慕容翀出声说道:
“宫内禁止厌胜之术,难不成我一个储君还不知吗?”
“知或不知,与做不做并无关系。”
“父皇,您何时能相信儿臣一次?哪怕一次也行?”
“这是朕不相信你吗?朕若是信你,你明日带着叛军攻进皇城,逼朕交出帝印,那时,朕还要信你吗?”
“原来父皇是如此想我的,也难怪,被封太子这么多年从未让我参与任何国家大事。此前送粮草去边关,若不是朝中无人,你也定然不会想到要用我。不过如今想想也奇怪,路途遥远,危难重重,您为何能一口答应让我去,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慕容翀还要继续说下去,元歌开了口:
“太子到边关时若不是机缘巧合下我们碰了面,或许就葬身边关了。”
周围静谧的听不到一点声音,就连刚才还在沉吟的贤妃也止住了声音。
皇帝看了看元戈,眼神中带着深意,扭头看着慕容翀说道:
“那这些你又该如何解释?”
慕容翀早失了耐心,连儿臣二字都不愿多提:
“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这也不是我做得。”
“哼,看来有些人是不撞南墙心不死,不如拆开让他自己认罪。”
元歌盯着容妃身后的女子旁边的小宫女,她声音虽小,但周围安静,此话被听的一清二楚。
皇帝也听到了,此时,他并未追究那人的过错,怒气冲冲吼道:
“来人,拆开。”
“嗻。”
海禄颤颤巍巍的上前,打开包袱的第二层,一张纸,一个被扎成刺猬的人偶,一把木头削成的拇指大小的宝剑。
此时周围的议论声又开始了:
“这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不认罪吗?”
“这太子也不能如此放肆啊,这可是皇宫啊!”
“谁说不是呢?”
宫内禁止宫女奴才背后议论主子,可这些长舌之人,肆无忌惮的贬低储君且一点都不害怕。
元歌扫过周围,乌烟瘴气,如同进了菜场。
此时她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一脸悲痛的慕容翀,若不是隐约看到他嘴角翘起不易察觉的笑,元歌还真的会站出来替他美言两句,可此时来看,并不需要她做什么。
海禄扭头看着皇帝,一脸无奈:
“皇上,皇上,这这......”
“慕容翀,你这逆子,还不跪下,证据都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慕容翀目视前方看着皇帝:
“不是我做得,我不会认。”
“好好好,那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将这逆子送入西狱。海禄将东西交于慎行司,明日一早给朕答复。”
“嗻。”
海禄扭头去拿地上的包袱,皇帝怒气冲冲的转身正要离开。海禄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
“皇上,皇上......”
“鬼哭狼嚎什么?”
慕容延怒火中烧的扭头看着他:
“这,这小人上的生辰八字是太子殿下的。”
一句话惊的众人倒吸凉气,慕容延也不思议的皱着眉:
“什么?再说一遍?”
海禄一脸委屈的抬头看着皇帝:
“皇上,奴才说,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太子殿下的。”
“拿过来给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