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面怒容的蔡千秋,黎阳公主的心里已是大致明白了七七八八,狠狠的瞟了刘贺一眼,黎阳公主心中暗叹,这臭小子一天不惹点是非出来,就是浑身不自在。
听着蔡千秋骂骂咧咧的吼了半晌,皓星公大致理出了个头绪,老头摸着胡须看着刘贺,问道:“听千秋之意,是贺儿你在街上与他发生争执,然后便行了侮辱之事?”
“贺儿?”刘贺闻言顿时一愣,不明白的看着好皓星公,接着瞬时明白过来,自己是藩王的事情,除了皓星公外,其他人都不可以知道,如今大弟子蔡千秋在场,皓星公自然不能在称呼他为昌邑王。
而且,二人是师徒名分,叫一声‘贺儿’也是应该应分的。
不过这称呼怎么这么别扭啊。
心里不舒服了一下,刘贺随即施了一礼,道:“师傅。”
“恩?”
“我是一个好人。”
蔡千秋闻言顿时色变,咬牙切齿的怒道:“你算什么好人?分明就是个贼子!你言下之意,就是我在冤枉你不成?”
刘贺委屈的盯着蔡千秋,道:“大师兄....”
蔡千秋怒道:“谁是你大师兄!”
“大表兄.....”
蔡千秋气的说不出话来。
“私生活被别人发现确实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特别还是有女人在场的情况下,所以你想抓个人帮你背黑锅也很正常....不过你放心!在场的就咱们几个,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对外人说起这件事的。”
蔡千秋眼珠子一瞪:“我找你背罪!?我为什么要找你背!”
“因为我长得比你帅。”
蔡千秋闻言气得有些哆嗦,只见他突然一转身,怒道:“师傅,弟子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不相信我?”
皓星公摸着胡须叹道:“千秋,其实在师傅心中,你一直是一个品行端正,通礼知义的好孩子,师傅一直很相信你.....”
蔡千秋闻言顿时大喜过望。
“不过....”却听皓星公慢吞吞道:“今日见了你的丑态,为师方才明悟,人心难测啊!”
蔡千秋的脸顿时又垮了下来。
过了好半晌,突见蔡千秋重重的一拍手,道:“师傅,既然是我与他各执一端,您老人家难分真假,不如撑着来日授课之时,召众位师弟一起指认于他,徒儿被凌辱之时!咱们书斋的师弟大半在场,定不会冤枉于他!”
黎阳公主顿时一惊,心下暗道一声糟糕。
不想刘贺却是嘿嘿一笑道:“行啊,师傅,就按照大师兄的话办吧,不然这个黑锅,徒弟背的也是憋气。”
皓星公心下无奈,一个是跟随自己的得意弟子,一个是刚刚拜在自己门下的藩王。平心而论,此事的真相究竟如何,皓星公都是想息事宁人,不愿扯大,所以适才用言语搪塞蔡千秋,寻机日后在与他解释,不想蔡千秋心中委屈太甚,对于老师的言辞无动于衷,只想逼刘贺就范。
“好!”眼见刘贺答应,蔡千秋起身言道:“明日授课之时,就找今日市集中在场的师弟们辨认,谁若扯谎,谁便在书斋孔圣人的石像前磕头三百,罪己面壁!如何?”
刘贺闻言笑了:“大师兄.......”
“谁是你大师兄!”
“明日记得带副护膝哦。”
“用不着!事实摆在眼前!到时候我看你怎么狡辩!”
“大师兄......”
“谁是你大师兄!”
“你裤裆下的图案画的真漂亮!”
蔡千秋顿时肝疼:“你....你...你等着!”
皓星公眼见二人之事已是不可圆缓,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
而一旁的黎阳公主则是暗叹口气,弟弟啊弟弟,你作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