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刘贺过来,小贩顿时神色一紧,两腿哆嗦道:“大爷,不关我事啊!我就是个卖钗的,谁先付钱我就先卖谁.....真不关我事,要不您看好什么,随便拿?”
但见刘贺扫了一眼他摊上的珠钗胭脂,接着咧嘴一笑:“你摊子上的东西,我全包了!”
转过头去,却见那十多个儒生已是被侍卫们打的站不起来,明显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刘贺拍了拍手,示意侍卫们停手,然后高声喊道:“众将听令!”
“在!”
“给烈士们上妆!记住,要打扮的漂亮一点呦。”
“诺!”
“记住,光给脸上妆也不行,下面也要上!给他们脱裤子上!”
一众侍卫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嘛意思?
刘贺嘿嘿一笑,拿起一袋胭脂和一支描眉的细棍,大步来到那已是被打的不省人事的中年儒生面前,努了努嘴道:“把他裤子撕了,老子画个大象给你们长长见识。!”
***************
集市口的马车之上,黎阳公主一脸焦急的等待着刘贺,这小子忒的不让人省心,这刚进城多一会啊,就领着两个丫头疯没影了,书斋那面还等着他呢......
正寻思间,却见闹集口处,刘贺领着麾下一众恶奴走狗,大摇大摆的从闹集中走了出来,那些侍卫的脸一个个都紧紧的绷着,拼命的憋着不让自己乐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这么好笑。
黎阳公主眉头一皱,不满道:“王弟,这一不留的功夫,你又跑哪去胡闹了?”
刘贺抬脚上了马车,长长的叹了口气,回味着道:“艺术啊,真是艺术啊,姐,我觉得我应该改改名,叫达芬奇,或是毕加索什么的。”
黎阳公主的脸色抽了一抽,皱眉道:“胡扯什么呢?你魔障了吧!堂堂一介藩王,毫无为君之像,让我怎么放心留你在这读书.....”
刘贺恍然的一拍脑袋,言道:“姐,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到这里来是为了读书的,对!读书的,不是画画。”
黎阳公主虚弱的一翻白眼,懒得再瞧刘贺,无奈的对着车夫道:“走吧。去城南容斋精舍.....”
所谓的精舍,是隐士修行或是授徒的地方,也是日后大型书院的雏形。
容斋精舍坐落在城南,创办者皓星公原是《公羊学》《穀梁》的传人。瑕丘江公的弟子,他学名远播,雅名素驻,在鲁地境内,是首屈一指的世家大儒。
车驾队伍来到容斋精舍,黎阳公主的神色变得有些庄重,她指挥侍卫们将早已准备好的厚礼搬下马车,然后列成队伍,郑重其事的列成一排,接着便见一个侍卫上前拍门,送上拜帖,求见皓星公。
等了一会,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拄着拐杖,一摇一摆的走出书斋的大门,看见站在门口的黎阳公主和刘贺,那老头急忙施了一个礼,笑呵呵的说道:“老朽何德何能,竟劳昌邑王,黎阳公主在此等候,实在是失礼之甚,失礼之甚!”
黎阳公主上前两步,笑道:“皓星公过谦了,您是当世大儒,又是老者长辈,日后更是内弟之师,我们作晚辈的,在此恭候一下也是应该的。”
皓星公摸着白花花的胡子点了点头,接着转眼看了看刘贺,笑道:“这位莫不是就是想要拜在老朽门下的昌邑王?呵呵,年纪轻轻便知上进,日后前程必无可限量。”
刘贺上下瞅了一会刘贺,施礼道:“皓星公,您好,我叫卧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