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衡岳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大家都没那么小心眼。”
一场小风波就这样平息了,但邓衡岳知道,大妹对刘瑜燕的不满并没有消除。这可能是因为大妹一直很心疼她哥哥,而刘瑜燕的行为却让她感到有些不放心。不过,他也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之间的矛盾会慢慢化解的。
“五一黄金周”各个旅游景点都是人山人海,车子开到距离崆峒山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就不让往前走了,停在了停车场,徒步前往。
邓衡岳他们都没去过崆峒山,前面还有多少距离,谁也不知道。跟随着人流一个劲的往前走。一道干涸的河堤不知有多长,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了山脚下。山下都是土台阶,慢慢的顺着台阶往上爬。上山的游客很多,只见高大挺拔的山峰之中峰峦雄伟,悬崖耸立,似鬼斧神工专门设计制造的一般,山上林海浩瀚,烟笼雾罩,犹如缥缈仙境。
上到了中台,这里的人们更是如织如梭,川流不息,黑压压的一片。内急想上个厕所,只有靠着山边用篷布临时搭建的一处旮旯,实际上就是直接泼洒在了山坡上,每人需要五毛现金才能解决水火问题,提前也没有做过计划,也没有找个向导,站在介绍崆峒山景观的大型招牌之前,什么八台九宫十二院,七十二处石府洞天,根本就没时间去一一参观。顺着西线参观了几个道观,道路很是陡峭,沿途风景秀丽,森林茂密,山势险峻,非常的雄伟壮观,之所以有着“中华道教第一山”是当之无愧的。只可惜邓衡岳他们已经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来慢慢的去领略和欣赏她的雅馨。有点遗憾。
回程的路上,走过静宁之后,刘瑜燕喊叫着要让停车,是她首先看见了道路旁边一块苜蓿地,说她最喜欢吃苜蓿,小强和他姐也一块下车,此时的苜蓿已经不是刚露头的嫩芽了,走在半道上又怕苜蓿的主人干预,迅速而又疾驰的拿出了几个塑料袋,跑到苜蓿地里,已经长有半尺多高的苜蓿被邓衡岳他们直接用手薅下来,回去之后吃了将近半个月。
清晨,天还没亮,邓衡岳的手机响了,屏幕显示是陈康的手机号码。他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刻接起电话,只听陈康在手机里抖抖嗦嗦地说道:“邓经理。麻烦你赶快过来一下,我们被打劫了,我的头被砍了一刀。”邓衡岳的呼吸即可急促起来,他焦急地问道:“伤势严重不严重,赶快打 120 急救电话。”陈康说道:“伤势倒也不是很严重,头上挨了一刀,幸好没有伤到骨头。”邓衡岳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他必须尽快赶到现场。
他急匆匆地穿上衣服,冲出家门,打车赶到了椰风分公司租住在永昌路的一栋家属楼上。房子很大,昨天分公司刚刚遣散了在民安招收的最后一批业务人员,就剩三个海南过来的所谓南方“扁头”。当他走进房间时,只见陈康坐在沙发上,头上缠着绷带,鲜血已经渗透了出来。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邓衡岳急忙走到他身边,安慰道:“别怕,陈经理,你一定要坚持住!”陈康微微点了点头,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无法说出来。邓衡岳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和安心。
陈康的头上包裹着几层白色的药棉和纱布,看样子血已经止住了,圆圆的脸庞上留下几道血印,还没来得及擦洗。陈康有点战战兢兢的对邓衡岳说道:“昨天晚上一点多钟,有人在敲门,我们三个人也没在意,王怀申刚一开门,一下子就闯进来了四五个小伙子,反手把门锁上,手里拿着刀子,逼着我们三个人走进厕所里,他们提前预备好了绳子,把我们三个人的手脚都捆绑起来,让我们把钱拿出来,我们都没敢吭声,这时一个人说道:‘看样子这个胖乎乎的人是领导,是不是要给他放点血就老实了’说罢就给我头上来了一刀。也凑巧,我们平时也没那么多现款,刚好昨天收回了四万多的货款,还没焐热,全让他们抢走了。好在他们没有抢走我的手机,可是我们几个人都被捆绑着手脚,不能动弹,电话也没有办法打,他们走了以后,我们几个互相磨噌着,过了两个多小时总算解开了绳子,立即给你打电话。”
邓衡岳打断了陈康的诉说,对着陈康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分头行动,我带你先上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让王怀申和小李赶快去派出所里报案!”
陈康的伤势看起来不是很严重,邓衡岳带着他到了民安市第一人民医院找熟人,照顾起来也方便些。
医生对陈康的头部做了检查,局部性的刮掉了一部分茂密的头发,缝了四五针换上了新的药棉和胶布,戴上了一个白色网状的头套加以固定,两天以后陈康又跑到邓衡岳他们公司“诈金花”,跟个没事人一样。半个月后椰风民安分公司以及全国所有的分公司都相继撤销了,闻名全国的大型饮料企业“椰风集团”就这样彻底溃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