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柴房......他为什么会去那......
不是离开君湘楼了吗!?
为什么要寻死啊!?
房门被推开,云瑶立即迎了上去,“怎么样!?他可有什么大碍!?”
崔太医惶恐的低下了头,一声叹息后,才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回禀陛下......王爷他食用太多忘忧丸,那药丸中有让人迷失心智,产生幻象的木麻草,其为毒草,王爷又饮酒过甚,雪中过夜,若不是内力护体,怕早就......”
“下官已施针暂时护住了王爷的心脉,但......能不能醒过来,便是天意了......只是王爷现在意识薄弱,似乎是......唉......不愿苏醒......”
不愿苏醒......
“陛下!”
潘宜灵连忙扶住踉跄了一步的云瑶,“崔太医,王爷若是在泠泽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知道后果!!还不快去配药!”
撑着潘宜灵的手,云瑶浅浅摇了摇头,“朕没事,传朕令,君渊摄政王在泠泽的消息,谁也不许传出去,另外,传信给开元帝师,让他速来嘉宣。”
“是!”
......
帝司夜似乎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的他还是一副瘦弱的身躯,蓬头垢面的被当做质子送到了邻国。
其实于他而言,在哪里根本没有所谓,因为不论在哪,都没有人在乎他,他们打他,骂他,欺辱他,总是拿着些狗都不吃的泔水赏赐给他。
他的一生也许就是如此了吧,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了......
“父皇,这就是开元送来的质子?怎么跟个乞丐一样?”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好看的人,金红的罗裙,满身的华贵,若是换了旁人都觉得庸俗,可偏偏是她,便只觉得美的张扬又肆意。
她似乎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阵阵酸臭味,厌恶的拧住了秀气的鼻子,却还是好奇的凑到他边上打量他。
那双绝美的狐眸中,倒映的,是低贱卑微他......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深深的自卑......
“哟,这双眼睛生的真好看呢。”
她微微退开了一点,勾着笑意,来回瞧他,似乎是将他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看的他浑身都发了烫。
“洗洗说不定还是个美人,父皇,瑶儿要他了。”
就这样,他像是个廉价的物件儿一般,被宫中的奴才们送进了她的宫殿。
一座......名曰浮云宫的去处。
第一晚,他根本没有见到她,只是被管事的嬷嬷丢进了柴房中......
那嬷嬷说,“哪里来的下贱坯子,竟又勾搭长公主,也不看长公主殿下是你这种人能染指的吗?”
他是那时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那个被千万宠爱呵护着长大的云黎长公主......
是啊,他算个什么东西......
第二晚,她似乎是想起了他来,于是他洗刷的干干净净,丢到了榻上,他似乎在隐隐约约期待什么,可期待什么呢......他不敢想......
那一夜,他成了她的人......
她似乎有些嫌弃他不够识趣,于是之后,每一次,她都会变着法的,让他识趣些......
她不在乎他......她只是单纯的拿他当个玩物......
这个认知......让他第一次,想要反抗些什么......于是,他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了......
他想看着她生气,哪怕惹恼她的代价会很大......
但其实,每次她在他身上留下印记,他都会莫名的心安,假如哪天,那些印记消失了......不......不会消失的......
如果消失了......他会疯的......
他是属于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