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次大婚的礼帖都已送到各个府邸,开元国那边的也都已送到。”
礼部尚书顾栗恭敬的将名单双手递上,潘宜灵接了过来,交到了云瑶手中。
只见云瑶将长卷打开,粗略的看过一眼,便又合了上,“知道了,顾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额......”
顾栗踌躇了片刻又道:“按照礼法,陛下和王爷在大婚之前是不可再见面的,只是......”
只是这话他早先原封不动的讲给开元的那位王爷听,差点没被人轰出来。
“嗯,朕知道了,摄政王那边朕会派人告知的。”
“是是是。”
顾栗连忙答是,再行一礼,躬身退下了。
等到人走了,云瑶才唤了一声潘女官,“去驿站一趟,就说是朕的意思,大婚之前,王爷不便入宫。”
“是。”
潘宜灵也领命离去。
御书房只余下云瑶的时候,才见她起身走到了窗边,打开窗户,外面赫然是一只信鸽,安安静静的停在了门框上。
信鸽的脚上绑着信筒,上面的火漆是裴子御留下的标记。
信中说,宁安城与开元牵扯颇深,不仅仅是石碑一事,似乎很早之前北襄要起兵云黎,说是云黎包藏北襄叛军之首肖奎一事,也与开元有关。
当年的兵部尚书王兆也因为此事落了狱。
宁安城的钱坤,府上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茶盏都价值十锭金。
可想这人这些年谋了多少不义之财。
云瑶看的微有些恼怒,她之前到底是蠢成什么样,才会觉得这一世的帝司夜同上一世有所不同。
如今怕是连汜水城一案,还有那蠢蠢欲动的洛家都与开元有所牵扯......
“陛下。”
云瑶正若有所思,便听见外面传来潘宜灵的声音。
将手中的信纸塞入了袖中,云瑶这才道:“进来吧。”
一身红色官袍的女官大人走了进来,行礼道:“陛下,驿站那边说王爷闹了脾气,说什么都要天天入宫来看望您。”
看望她......
她有什么好看望的,又不会长双翅膀跑了,分明就是这人想变相的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知道了,换身轻便的行装,随朕去趟驿馆吧。”
“是。”
云瑶浅浅看了眼面前的潘宜灵,不知思索了些什么,转身就往寝宫的方向走去。
不知是不是云瑶的错觉,她只觉得如今的潘宜灵有些奇怪,可具体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只是她莫名的觉得,该防着些。
......
云瑶是微服私访,一身繁重的龙袍,换作墨色的长袍,三千青丝高高盘起,远看着便是个男儿家的做派,只是凑近了看,便知是个女子。
从南宫门到驿馆,骑马不过两炷香的功夫。
等云瑶到的时候,门口就是袁治早早已在那候着了。
这人是知道,今日她会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