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的时间,尧封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阿柔的身边,偶尔会得到一点武学上的点拨。
“坐吧。”阿柔对着尧封说道。
尧封惊讶到说不出话来:“您会说我们的语言?”
阿柔本不想说的,狼族的语言就是上一世某地方的方言,正好是上一世那寡义男家乡的方言。
“都在这里半年了,听也听会了。”阿柔说道。
“可是…”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从来就没有融入过这个地方,是怎么学的?每天都这么忙,谁教的?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吧?”阿柔给尧封倒了一杯茶。
“是的,按理说,我间接把储君害死了,怎么都是诛九族的大罪,您非但没有怪罪于我,还把我带在身边,对我的族人也是极好,实在有些费解。”尧封说出自己的疑惑。
“因为我相信自己家的孩子啊,如果帮错了人,只能说阿秀的眼光差,不能说我这做家长的有问题。”接着阿柔从龙秀得出身说起,成长的点点滴滴,就像昨天才刚刚发生的事。
自家小孩子第一次认可一个小伙伴,做家长的自然要好好对招待。
尧封越听心越沉,忽然之间感觉自己与龙秀之间云泥之别,自己是在地上的一摊泥。
他抚摸着重剑,这剑的主人带着它是何等的辉煌过,在他手中明珠蒙尘,他不可能像龙秀那样带着它四处征战。
“你这是做什么?阿秀送你,就是你的,按照阿秀的意思,她是想你替她去看她没见过的海洋世界,不知道你意下如何?”阿柔把重剑退回去。
尧封看向阿柔那期盼的目光,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咽下去,站在国家的角度来看。他无疑是恨与遗憾的,但是遇到如此优秀的敌人,败在她手中也是一种荣幸。
龙秀那样优秀的储君,不知道看上他哪点,宝剑相赠。
尧封心里百转千回,龙秀能看上他,最大一点就是他们都是水边长大的孩子,擅水性。别的实在想不出来。
“大祭师,我…我害怕埋没了它!”尧封抚摸着宝剑,爱不释手,但是知道自己不是良主。
“过来!”阿柔对着不远处的大学士招手。
“大祭师。”大学士恭敬。
“你都听到了吧?把内丞也叫来,你们共同拟旨,好了给我过目。”阿柔说道。
“是。”大学士领命而去。
“你今年多大了?”阿柔问尧封。
“二十有三。”
“可有嫁娶?”
“不曾。”
“可有心仪姑娘?”
“没有。”
“喜欢男的?”
“喜欢姑娘!喜欢姑娘!”尧封急了,他可不是断袖,也接受不了断袖。
“三叩九拜海神,表达要继承她的意志。”阿柔对着尧封说道,并且把象牙圣杯递给他。
尧封三叩九拜,身后同宗族的人也都一同跪拜。
时值阳光正好,光束照在尧封的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