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圣女？她不是孤儿吗？

九爷看着霜儿震惊又轻微错乱的神情，微笑着，声线却冷了下来。

“霜儿，我要你去拿下莲花教，这样，你就可以助我完成大业了。”

冷清霜愣了下神，却又因为听到“助我完成大业”振奋起来。

“九爷，霜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冷清霜热切的看着九爷，等着下一步的吩咐就要去执行。

“好。这里有人善后。这个身份你也不要用了。钱大人和他的小妾已经葬身火海了。你现在，就是莲花教的圣女。”

说罢，九爷向外迈步，暗处的护卫和小厮快步的在两侧开道。一行人很快消失在月色中。

莲花教在哪里。她不知道。

怎么获得莲花教的认可。她也不知道。

但是最后。

她还是得到了莲花教。

三年。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

发现莲花教，找到莲花教，表明身份后接受种种刁难，终于得到了认可。

然后开始接受九爷给的种种任务。

无止尽的暗杀。

一点点瓦解九爷敌人的势力。

无止尽的杀戮。

连她自己也不知不觉变成了一个杀手。

只因为有些任务九爷需要她亲自去做。

最后一次任务，九爷让她去杀皇上。

假扮成舞女的她，公然在大殿上行刺。对，九爷的吩咐，越多人看见越好…

快狠准的把淬毒的暗器射入皇上体内，然后毫无意外的寡不敌众，被重伤但没有被杀，甚至在莲花教顶尖杀手的护卫下逃出了皇宫。

“圣女！随我回教罢！回到莲花教你还有救！”

皇宫外莲花教长老等候已久。

“不…我死便死了罢，我要去找九爷。你们都不要管我！”

莲花教的长老看着冷清霜，小老头突然笑了。

“罢了，圣女且去吧，圣女…或者要重来一次…才能看清…”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冷清霜已经消失不见了。

然后…然后怎么就到了乱葬岗？

冷清霜再次因为呼吸疼痛…

最后的画面也清晰起来。

她去了九爷的让她去的地方。

到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她。然而不是九爷。

是一个女人。

“好久不见啊，冷清霜。”

女人转过身，看到冷清霜一身血迹斑驳，像是看到什么精彩的画面，一脸幸灾乐祸的嘲笑。

是赵宣儿。

九爷的未婚妻，赵宰相的千金，和九爷从小青梅竹马，冷清霜被带府里的时候，她也在。

但是她一直…表现出对冷清霜的厌恶。

冷清霜曾经以为就是小姐脾气，但是就现在的情形看…可能…不只是小姐脾气。

“九爷呢…”

冷清霜有些站不稳，伤得太重，保持神智清醒都有点吃力，此刻无意去理睬她的挑衅。

“冷清霜啊…冷清霜，你该不会还在做能做九爷女人的梦吧？你不想一想，你跟了那么多男人，还杀了人沾了血，难道还要弄脏九爷吗？”

冷清霜咬了咬牙，努力站直。

对，她没资格。她知道，她不配。但是…九爷…

冷清霜还想开口，但是下一秒，她发不出声音。

一把匕首，插入了她的身体。

倒下前最后一秒看到的是赵宣儿的脸，充满了讥讽和不屑。

“今晚就当我替穆楚收拾垃圾清扫门庭了。真是，脏了我的手。你们几个。把她丢去乱葬岗。”赵宣儿拿着手帕擦了擦，对着跟随的几个下人吩咐到。然后转身在丫鬟护卫的簇拥下离去。

对。乱葬岗。

她现在就躺在这。

把这一辈子都走马灯一遍，好像耗尽她最后的力气。

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许久没下雪的南兴国，又下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