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六十多岁的人了,早就人老成精了,且一路他也知道了吕布已经抓住了阙宣,此刻早已想好了对应之辞。
因微微一笑说道:“温侯且请听我慢慢道来。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身为汉臣如何能做出谋逆之事来?
只是我想着,阙宣蟊贼蛊惑人心,召集了五千人占据下邳城称王。
此举虽然大逆不道,可是下邳到底是徐州属地,若是盲目出兵讨伐,势必使得生灵涂炭,百姓遭殃,实乃下下策也。
因而我一面安抚,假装与其为友,正是为了今次和他联手打泰山。
我本想着用一招驱虎吞狼的计策,先让阙宣和泰山寇斗得两败俱伤,我再坐收渔翁之利。
没成想温侯这时候正好赶到,让温侯误会了……”
陶谦说得风轻云淡,一面却在偷偷打量吕布的表情。
“哦?果然如此吗?”吕布皱着眉头也在看陶谦,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陶谦是否在说谎。
陶谦一脸坦然道:“这还能有假吗?温侯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我手下的人,我是不是早就和他们商量好的?
对了,也可以问问玄德公!这次出行前他主动要求为先锋,我还特意暗中跟他说过,若是有机会可以先做掉阙宣,夺了他的军队!”
刘备忙站出来给陶谦佐证。
吕布听了仰天大笑:“原来如此,看来是我错怪陶大人了!陶大人这招驱虎吞狼果然是妙计!佩服,佩服!”
陶谦也陪笑道:“妙计不敢当,不过是不想滋扰地方,让百姓们吃苦罢了。”
心中却暗想:都说吕布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虽然自己确实是只想利用一下阙宣,可吕布竟然三言两语就相信了,显然脑容量不高啊!
吕布却又沉着脸问刘备道:“刘备,现在你可信我是徐州牧了吗?”
刘备见陶谦都放低姿态了,自己这个小县令自然也不好再装。
他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因也拱手陪笑道:“温侯息怒,这一切都是误会罢了,我实在没想到徐州已经有刺史了,天子还会让温侯来当州牧。
也都怪我这三弟太鲁莽了,总想着当日虎牢关之战的仇,因而一见到温侯就忍不住要动手。
三弟!还不快给温侯赔罪!”
吕布不禁好笑,刘备真是深谙厚黑学之道啊!
黑锅永远可以甩给兄弟,逃跑的时候也永远可以丢下兄弟妻儿。
张飞显然还是很听刘备的话的,气鼓鼓的也不看吕布,只是拱手道:“俺是个粗人!你不会跟一个粗人一般见识吧?”
吕布哈哈笑道:“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和一个卖猪肉的一般见识?”
“你……”张飞一双大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牙差点没咬碎了。
吕布却不再理会刘备等人,而是问陶谦道:“既然陶大人是要去泰山郡消耗阙宣的,可现在阙宣已经被我抓了,那这泰山郡陶大人还要不要打了?”
陶谦谦恭一笑说道:“现在温侯来了,你是州牧,我这刺史自然应该听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