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胥捂着耳朵,有些呆。
这是不是不太妥当?她和东华帝君虽说也算晚辈和长辈,但终归男女有别……
东华则低头笑她,“果然是小孩儿,还会迷路。”
“乐胥惭愧,昔年学业不精,不曾想竟在天宫迷了路。”
被人调侃像小孩儿,乐胥顾不得方才心里闪过的思绪,低着头,红着脸,那羞愧的样子,若是东华再说上两句,怕是她能立即挖个地缝供她自己逃走。
东华垂眸瞧她,忽然说了一句:“你学艺也不必精。”
“嗯?”
乐胥终于肯抬起头,水润的眼眸无辜又茫然。
在这样纯粹的注视下,好似她当真满眼都是眼前人,东华的心重重跳了一下,却在转念之间想起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
“无事,本君带你回去。”东华的声音忽然冷下来。
乐胥虽摸不着头脑,但母亲曾说,东华帝君就是如此捉摸不透,她便也不纠结,听话地跟在东华帝君身后。
一路无话,很快就走到了天宫门口。
乐胥保持着原本的步子,微微低着头。
正因如此,到了天宫门口她也没有丝毫察觉,反而仍然继续朝前走。
前面的东华已经无声停下,她这样,正正好撞上了男人的背。
“唔……”鼻尖传来疼痛触感,额头也痛,乐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捂哪里。
东华察觉身后的动静,转身过来看。
这一看之下才发现乐胥撞得鼻尖和额心都是微红的,眼里蓄起浓重的雾气,要哭不哭的,长睫却是已经沾染了湿润的雾气,看起来很是可怜可爱。
“乐胥并非有意冒犯,请帝君恕罪。”
果然是重规矩,东华心下暗叹一声,觉得她的守礼极为碍眼。
“本君并未怪罪。”大手已经伸出,按在乐胥额心,轻柔地按压起来,像是为她揉开瘀血。
乐胥却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想要退开,却被东华暗中施加力道,动弹不得。
她只好顶着红红的鼻尖和红红的眼睛,任由额心那只带着温凉气息的手施为。
“帝君,这,于理不合。”
小姑娘分明痛得眼泪汪汪,却还是固执着守着礼数。
东华心底生出一丝暴虐,语气有些重,眼神也凶狠:“本君大还是你的礼数大?”
如此,胆子本来就小的乐胥瞬间闭嘴,错开眼睛,不敢再看东华了。
她嗫嚅着唇瓣,抿了抿唇瓣缓解紧张,这才小心翼翼地回话:“自然是帝君大。”
吓着她了,东华又开始恼怒自己方才突然生出的火气,他强忍着烦躁,将她的额心细细按摩,直到再也看不见碍眼的红血丝,他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