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两条细细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还是孩子,就连说话都是软软糯糯的,眨巴着一双期待的大眼睛,“看师奶奶,就能找到娘亲吗?”
骗小孩子,还真他母亲的不是人!
可是他一大把年纪了,再不加把劲儿,一生都快走到头了,结果连媳妇儿都没有。
本来没有就没有吧,可是他偏偏遇到非常中意的人。
纵然有几分不忍心,可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就不要怪他欺负小娃娃了。
金久樾狠了狠心,咬牙道,“小鱼儿真聪明,都知道见了师奶奶才能找到娘亲。”
三岁的小娃娃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关联,也不会想其中的关联,只知道可以见到娘亲,便高兴的笑眯了眼。
她高兴的攀住金久樾的腿,“那师公,我们现在快走,去看师奶奶。”
已经好久好久没看见娘亲了,她好想娘亲。
她要快些见到师奶奶,快些找到娘亲。
于是好好的一条通往京都城的路硬生生的被跑偏了,戴浓香日夜等待的宝贝女儿就这样轻易的被金久樾拐跑了。
好吧这其实不能怪戴鱼,毕竟亲娘不在身边,自然亲近的金久樾说什么三岁的戴鱼就信什么。
此时的戴浓香尚在疑惑,说好的半个月,结果现在还没来。
她明明在信中告诉了师父她在护国将军府,没道理还没来呀,难道是出事了?
就算相信金久樾的本事,可是担心娃是做母亲的天性,戴浓香越来越焦躁,最后根本坐不住了。
打开客房的门,守卫还是那些守卫,只不过元颂不再限制她的自由,她可以在府中行走,只不过后面一直跟着两个小尾巴。
被人跟着,就算能自由活动,一心情也算不上好,戴浓香不过出门两次就不再出门了,今日倒是个例外,例外到雅居的书房看书的元颂看到人都觉得惊讶。
他放下手中的书,坐直身子,眼中一闪而逝的是无人察觉的欣喜,“你怎么来了?”
心浮气躁的戴浓香根本不想说多余的话,见元颂问的直接,自己回的也就直接,“你可知最近城中有没有一老一少入城?老的是个中年男子,小的是个三岁的女娃。”
身体好转,又没有战乱,元颂难得享受安安静静看书的日子。
他也很少出府,就算出府也是有目的的出府,形色匆匆,目的明确,除了遇上难解决的事,一般很少会过多关注其他,更何况是多如过江之鲫的平头百姓呢。
所以这一老一少的消息,他当真是不知道。
但是看着戴浓香心急的样子,元颂蹙眉,“是亲戚?”
师父是她最亲的人,戴鱼是她血脉的延续,何止是亲戚二字就能概括的。
戴浓香急的焦头烂额,“拜托个帮我找找他们,他们是我的家人。”
家人就完全不一样了,是相互扶持,相互依赖的,是能给自己归属感和安全感,让自己相信的人。
好在戴浓香还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干了什么,否则相信……个屁啊!
更别说归属感和安全感了,她直接欺师灭祖,打到他跪地求饶为止。
从未听戴浓香提过家人,没想到她也有家人……
好吧,没有家人难不成是天地孕育而生的!
暗骂自己愚蠢。
因着是戴浓香的家人,不自觉就更上了几分心,元颂道,“你不要急,我让人出府去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