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菲下意识地靠近他两步。

宽袖之下，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沈酒酒看得想翻白眼。

玄飞羽皱着眉头，冷静道：“要抢功？证据呢？”

他们笃定沈酒酒拿不出证据，因为四人一同在秘境中。

出来后，他们也是躲在暗处，眼看着沈酒酒和镜流光解决了旋涡才冒名顶功的，当时城外荒漠一个妖族都没有，没人亲眼看见的事情，说破嘴皮子也没用！

沈酒酒眨了眨眼睛：“那你们说是你们的功劳，证据呢？你们怎么证明旋涡是你们销毁的？靠嘴说？”

玄飞羽不屑地扫了她一眼，不过是区区的妖界小萤妖，竟然也想踩到他头上来。

他没再看两人，转而看向妖皇，仔细解释了秘境中的事情，包括他们获得了小洞天的事情。

只是最后又揽功，将荒漠旋涡的消失归结于他们临走时向秘境中的前辈求助，这才让前辈撤掉了荒漠旋涡。

有理有据，逻辑完美。

沈菲也懒得分眼神去看沈酒酒这边。

对于他们来说，沈酒酒和镜流光此刻不过是一只不起眼的萤妖和狐妖，两个卑贱的妖族男子，出了妖界他们随意便可拔剑斩杀，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

妖皇静静听完，并未着急下决断，只是看向沈酒酒和镜流光的方向：“你们有什么话说？”

玄飞羽冷冷地扫了一眼沈酒酒和镜流光，又落在旁边的玄宫羽身上，眼神里透着几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收回了目光，只是紧抿的唇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然倔强。

仿佛……对于同父异母弟弟的背刺，有些受伤，心寒不已。

玄宫羽在旁边翻白眼，“戏精！”

玄飞羽心下冷笑，这种蠢货真是多余他出手对付了。

若他能当妖族的王，怕是这妖族的未来也到头了。

沈酒酒淡淡地瞟了玄飞羽一眼，对着妖皇，将方才玄飞羽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只是将最后求秘境前辈处理旋涡的人名字从“玄飞羽”换成了“沈酒酒”。

沈菲听得瞠目结舌，对于沈酒酒的无耻行为感到震惊：“你真当大家都是蠢货不成？！”

沈酒酒笑了下，看向妖皇：“别人是不是傻子我不知道，妖皇陛下自然不是。”

沈菲和玄飞羽以为她是没话找话照葫芦画瓢地抢玄飞羽的辩词。

妖皇却听出了她话中的言外之意。

玄飞羽的证明只是张嘴就来的辩词，这辩词他能说，旁人自然也能说。

空口无凭的证词，如何能当做证据？

妖皇看向沈酒酒，眼底划过一抹赞赏，放缓了语气：“那你可有物证？”

沈酒酒扬了扬手里的储物戒：“自然是有的。”

妖皇点了点头，又看向玄飞羽：“你呢？可有物证？”

玄飞羽露出为难之色：“这……旋涡已散，如何能留证？”

沈酒酒阴阳道：“没证据还敢急冲冲跑来抢功呢？有些人是真不见外啊！陛下是你亲爹，你要不直接张嘴问他要零花钱呢？何必还要借着功劳的借口来赚赏赐？”

“你！”玄飞羽脸色一沉，眼底有风暴酝酿。

沈酒酒翻了个白眼：“你们修仙界的修士是不是都这么自大？别人没证据啥也做不了，你们修士就不一样了，凭着厚脸皮照吃不误！咋这么能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