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芍嘴角挑了挑，“人都是会变的，你说对吧？”

清汐嘴唇嚅嗫了一下，说不出话。

她理解祝白芍知道她和卿羽的事情后会生气，但是她觉得，一码归一码，男人并不应该影响她们之间的姐妹感情。

但祝白芍不这样想，毕竟背叛就是背叛，来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的背叛，更是让人脊背发寒，心痛如绞。

原身也没有多么喜欢卿羽，只是从小知道两个人有婚约，就接受了他是自己未来夫君的事，但谁又知道未婚夫会和好姐妹暗通款曲。

祝白芍讨厌的就是清汐背叛后的虚伪，说着让她和卿羽好好的这种话，自己却从没做出过退出感情纠葛，或者远离卿羽的事。

祝白芍不是什么擅长以德报怨的好人，如今只是无视、冷漠对待清汐，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而且现在她和颜青过的很愉快，抹平了上个位面的创伤，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再看到卿羽和清汐这两个原剧情男女主。

沉寂了许久，还是清汐开了口：

“……芍儿，你……你是不是在怪我？你是不是很恨我？”

她的嗓音颤抖又低哑，还带着一丝微弱的祈求。

清汐本就是一身白衣，此时又脸色苍白，衣衫和长发被风吹得鼓胀又凌乱，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凄美之态。

“我，我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知道你和卿羽对我的好，也知道你们有婚约……我没想过做什么的，只是想在你们身旁安静地看着你们……”

“看你们成婚，生子，看着……”

祝白芍柳叶眉微微上扬，狭长的凤眸眼尾弧度跟着上翘，细细密密的睫毛似是都透着淡淡的不屑，她打断了清汐的话：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清汐噎住，她抽了抽鼻子看向祝白芍，正对上她上挑的眉眼，心下一紧，她没想到祝白芍会这么冷淡，这么不耐烦。

“……芍儿……”

“别叫我。”

祝白芍微抬着下巴，越发显得气势逼人，美艳绝伦，眼眸狭长又冰冷，带着让清汐惊惧的光芒。

“上次还没说明白吗？”

“是我求着你了吗？”

清汐眨着眸子，有些惊诧，似是不明白祝白芍为什么这么说。

祝白芍眼神已经重归平静，她继续道：“是我求着你放弃，求着你把卿羽让给我了吗？是我求着你一边跟我姐妹情深，一边却想也没想过我的感受，睡了我的未婚夫了吗？”

“别想跟我说什么你不是自愿的，你不是自愿的，他还能强迫你吗？”

“再说了，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喜欢卿羽，你就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捅了你口中的好姐妹一刀，还过来问我疼不疼，要不要帮我止血？”

“你能不能光明正大一点，坦诚一点，喜欢就说出来，不喜欢也不要虚与委蛇，你以为你所谓的退出、安静看着，我就会感激你，感激地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