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解,朝露来木叶没多久,鼬就叛逃了,而他叛逃前的那段时间,村子里暗潮汹涌,鼬两边潜伏,恨不得在暗部一天上48小时的班,不可能和朝露有接触。
她和鼬能认识多久?她和自己又认识了多久?!她为什么站在鼬的那边?!
朝露低声道:“这关系到我的身世。只有鼬一个人知道我的身世,所以他对我很重要。”
佐助恨恨的瞪着她,“你一直在骗我。”
……这句话,似乎不久前好像有谁也说过。
“佐助……”朝露顿了顿,她的语气像是在哄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一愣:“我瞒你的还不止这些。”
“?”
“我现在就把我瞒你的一切都告诉你,你想知道吗?”
佐助定定的凝视着她的脸,她垂着眼睛,脸上不悲不喜,好像他不管想怎么样对她,她都认了,又好像不管他怎么样对她,她都无所谓。
但具体是什么事情,还是要他看过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佐助沉声道:“来。”
在经过鼬的记忆之后,他倒要看看,还有什么隐秘的内幕!
于是在看过鼬的记忆后,朝露的幻术再次加诸于其身。
他看见了另一个自己——那么孤高、冷傲、强大、不容任何人挑战、也不认为任何人能与自己并肩的宇智波佐助。
他看见了大蛇丸和鹿丸给她的卷轴,那上面记载了他们这些年来搜集到的一切关于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的情报。
他看见她从培养槽中摔到这个人间;
看见鹿丸将她扶起;
看见井野苍白疲倦的脸;
看见卡卡西力战而死,小樱悲痛的流泪逃离;
他看见自己的须佐如捏死蚂蚁一样捏碎五影;
看见自己和鸣人最后拼尽全力的倒在碎石之上……
他气喘吁吁、虚弱至极的从昏迷中苏醒,而鸣人躺在自己身边。
他没有力气再战了,他想,我输了……
好吧,我输了。
等下吊车尾醒来的时候,他一定会很得意,真是可恶。
但他等待鸣人苏醒的时候,他的挚友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他有些发愣的恢复了些力气,艰难的爬了起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依然躺在碎石上的鸣人。
“……鸣人?”
鸣人躺在那里,像是坠入了永不醒来的美梦,神色恬淡。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是有计划的。
佐助想,他不是本来就准备杀死鸣人,然后杀死五影吗?
然而他真的赢了之后才发现,也许他其实并不想赢。
也许他渴望有一个人能阻止他。
赢了的感觉……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美好。
但鸣人死了,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朝露的记忆里,关于佐助的片段,都是旁观者的视角,她不知道佐助的想法,但佐助自己——
他看见“他”的表情,就能感知到他的情绪,理解他的想法,与他共鸣。
但是,等等……
那个时候,全世界的其他人都应该在无限月读里,这是谁的视角?
——这是属于一个僧侣的记忆。
这个名为慈弦的男人,解开了无限月读。